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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主角:蓝于诺

女主角:白芸而

其它人物:百里焰

第一章

两具交缠的躯体闪进下课后的教室,里面空无一人。

向来端庄、优雅的白芸而,此刻正衣衫不整地被高挑而强健的躯体压制在门板上,她漂亮的双唇被封住,嫩红的双唇不由得发出轻柔甜蜜的呻吟声。

如此蜿情而甜美的吟哦声从圣卫理中学的“公主”口中发出,如果让校园里的男同学听到,可能心都碎了一地吧?

听到这样的声音,蓝于诺笑得更得意了。

“学姊,舒服就叫大声一点……”小男人的唇边漾着邪魅的笑意,大手捏揉着白芸而雪白的双蜂,不停挤压着,造成强大的压迫感,让她气喘吁吁地趴在男人肩上。

“慢一点……”在一阵麻痒侵袭下,白芸而轻声抗议。

“学姊,今天没你说话的份!”小男人冷漠而强悍地拒绝,天生的领袖魅力让他此刻看来更具危险性。

“哼!小人,你可以得意的也只有今天而己……”白芸而恶狠狠地咒骂着,要不是赌输了,也不会这样遭他戏弄,但愿赌服输,反正不过是上床而已,事后船过水无痕,那也没什么。

只是没想到他等不及回家,居然就这样在学校里……

这个臭小子随时处在发情当中,旺盛的精力有如野兽,早知道就别受他的撩拨跟他打赌。

唉!真是千金难买早知道。反正上一次床就结束了,她就当被狗咬吧!

正当白芸而陷入思考时,小男人早堵住她的嘴,狂吻着佳人鲜红的唇瓣,将她的气息收纳到口中,右手撩起她的裙摆,轻抚滑嫩白细的大腿,来到她娇俏的臀部。

他快速扯下她的白色蕾丝内裤,随手丢到一旁。

“你真是个大色鬼!”白芸而低声咒念,但挡不住倾巢而来的欲望,她的两手紧扣住蓝于诺厚实的肩胛,随着青涩的男性情欲载浮载沉,让更深更狂的拥吻将他们淹没。

“我也只有碰到学姊才会变得这么色啊!”拜托!他也是有挑的好不好?

蓝于诺拒绝承认,嘴唇噬咬着白芸而的耳根,低沉的嗓音在她耳畔放送,染红了她的俏脸。

“你要就快一点啦!少说恶心的话脏了我的耳朵。”瞪了贴在身上的小男人一眼。

“学姊,我还以为你爱听呢!”蓝于诺的长指伸入白芸而的私密中不断抠弄,在阵阵极力压抑的喘息里,妖艳的花心渗出更多蜜汁。

“谁……谁爱听啊!”额上汗水滴下,白芸而逞强地微笑。

“没有就好,我还真怕你爱上我咧!”蓝于谧嘴角扬起一丝懒散而邪魅的气息,沾撤爱液的手指加快推进狭窄甬道的速度,性感的双唇仍在她的唇边逗留,持续亲吻着她。

“不要脸!”白芸而胸口一紧,他的进入填满她的空虚。

“这样骂我,真让我伤心。”淡淡微笑,他时侠时慢地枢弄着,更多的蜜汁涓涓涌出……“学姊,你这样不像不喜欢耶!”

小男人让佳人紧靠门板上,小手扣住自己的脖子,他的手指加快侵犯伊人的速度,让她不由自主地左右摆动身体,下半身弓得更紧。

“啊……”白芸而不由自主发出更尖锐的叫声。

“你可以再叫大声一点!”粗糙的大掌抬高她的娇臀,让仍穿著白色长袜的双腿挂在自己的肩胛上。

两手顺势抽出,沾着汁意的手指捏揉雪白的胸脯,棉柔的娇乳瞬间出现点点瘀青。他企图让冶艳娇媚的校园公主在自己的掌控下,完全现形。

蓝于诺强大的占有欲惹得白芸而浑身一额。“别再耍嘴皮子了……要就快点!”

双唇不断颤抖,她高傲地昂起头,不得不承认小自己两岁的男人技巧不错,让她全身发烫,不得不随着他的动作发狂。

但,放荡也仅限这一次。

“没问题。”蓝于诺扬起得意的微笑,托高白芸而的臀部,让自己昂扬的男剑缓缓滑进她紧窒的甬道。

“啊——”白芸而张着口剧烈地喘气。

“学姊,我就知道你会喜欢的。”看价她平时娇贵、端庄的侵雅模样,更显得此刻的淫荡难得。

蓝于诺将自己高涨的肉刃完全挤入紧窒的小穴,感受着温暖的包夹,他已经爱上这副躯体了!他强烈渴望拥有这只骄傲多刺的小野猫……

于是,他渐渐加快冲刺的频率,吻得她双唇发肿,让她紧靠门板,拉开她的两腿,滚烫的利刃毫不留情冲入已经敞开的幽谷。

“啊──”白芸而忘我地尖叫,他好似要把她给撕裂了!

不断扭动身体,她想逃离将她贯穿的巨杵,但男人紧扣她的娇臀,让她双腿大张地承受他的热情,再也无法退开……

“放开我!”汗水淋漓的她扭动着身体,却让他的侵入更加深入。

“学姊,你不是很喜欢吗?”坚决不让她避开,他扣住她雪白的大腿,强悍地要她接受他的全部。

眼看逃不了,白芸而只有用力吸一口气,咬牙接受他火热的巨杵。

感觉湿热的花穴变得更加顺阳,他捧住她的圆臀,稍稍地退出,再猛烈一挺,在美丽佳人的蜜穴里一进一出起来。

“唔……”终于,白芸而忘我地咏叹着。

“学姊,你吸得真紧啊!”舒服得不得了的蓝于诺低声赞叹。

虽然从十四岁以后就开始过关斩将,但她的穴口紧紧包含住他的肉刃,紧得让他想快速抽动,能力被挑战的感觉让他想要跟她一较高下,不但征服她的人,更要征服她的心。

他想看她为他疯狂的样子。

“闭嘴!”几乎被震得无法言语,白芸而的意识就快要崩溃,只能在仅剩的理智里斥退敌手,保有最后一丝尊严。

看着她涣散失焦的瞳孔,蓝于诺心里的成就感可不只一点,在她娇俏的脸颊上轻轻一吻,低哑的嗓音透露他的坚持:“求我!”

“想都别想……”她坚决拒绝,但是额上涔涔流下的汗水与眼中焚烧的欲火,却流露出她心里被撩拨起的渴望。

“呵呵……”他忍不住轻笑起来,爱怜地闻着佳人的发香。她果然不枉他耗费的时间,值得他从开学就追逐的骄傲公主啊!

都到了这个关键时刻,她都在他的身下呻吟了,却仍然不愿放弃尊严。

很好!他喜欢。

“这可不行,我可舍不得你受罪啊!”淡淡微笑,低沉的嗓音里有着浓郁的宠溺。

语毕,小男人将火热的硬挺对准佳人的花心,腰际再度使劲挺入,伴随着她销魂的嘤咛声,他卖力地在她体内冲刺,一次次的碰撞,彷佛都像是要将她送到极度欢愉的殿堂。

“呃……”她的呻吟声逐渐加大。

“你可以再浪一点,关于你的一切,我都喜欢……”他紧紧抱住她,深深地占领又退出,不断在伊人体内重复这醉人的动作。

“别想!”斩钉截铁地拒绝,她咬紧嘴唇,想抵抗撤旦的诱惑,但是小男人却不停舔噬她的嘴唇,干扰她的想望。

“总有一天,我会让你说出你想要的……”彷佛像在立誓,又似乎在许愿,他的声音随着一波波的侵袭,直捣佳人的最深处。

他一次又一次地占有她,直到两人一起来到激情的巅峰……

同时登上极乐的天堂。

夕阳西下,坚卫理中学外的红砖道遐洒一地金黄。

几个穿著海军领、白衬衫的女学生站在门口,边闲聊边往校园里探头,似乎在等人。直到走廊深处冒出一个娟秀的身影,她们脸上的忧虑才消失。

“芸而!芸而!”几个女孩拚命对她摇手。

而期盼中的人姗姗来迟,她慢慢走着,对几个同学热情的呼唤似乎没有报以同等的响应。

“怎么还没回家?”白芸而的俏脸酡红,婀娜的身形显得十分艳丽,让几个跟班顿时傻眼。

艳丽?!尊贵的校园公主怎么会和“艳丽”一词画上等号?真是奇怪了,不过这不是她们留下来等人的重点。

“我们是担心你,才特地留下来的。”王咪咪快手怏脚地接过白芸而的书包。

“为什么要担心我呢?”白芸而东张西望,想看看家里的司机来了没,她想马上回家洗澡。

“还不够让我们担心啊?蓝于诺的亲卫队放话要你小心一点,你没把代表胜利的丝带紧在他脖子上,反而系到无敌中学的头头身上,学校的男生气都气死了,我们怕他小心眼,放学找你麻烦!”李小萍怕白芸而不了解现实状况,赶忙补了一大串话。

不过就是两校篮球队的友谊赛,谁知道这些男生们看得这么严重?球场上你来我往,连拉拉队赛后献花、绑丝带也争得头破血流,焦点对准拉拉队队长──白芸而脖子上绑的丝带系到谁身上?

结果真是好得很,就是无敌中学男篮队队长──杜军甹!这结果让颁奖会场上的坚卫理学生傻眼,而无敌中学篮球队里则是口哨直响。

真是太酷啦!坚卫理的拉拉队队长丝带不给自己学校的篮球队队长,反而绑到外校去,这是怎么回事啊?

下午的篮球场上,丝带飞扬,人心也飞扬,还真的是场内激动、场外暴动。

“孩子气!”白芸而稍稍皱眉,对大家争风吃醋的事置身事外,淡淡地丢出三个宇。

“他们就气你这么跩. ”王咪咪羡慕地看着白芸而。

不愧是圣卫理的校园公主,她做什么事大家都关心,连送个丝带也可以造成话题。唉!要到哪天她才可以这样?

“不过就一条丝带,我爱替谁系上,就替谁系上,哪那么多闲话可说?大家也太无聊了吧?”白芸而撇撇嘴,对于同学的抗议不以为然。

更何况蓝于诺身上的丝带已经够多了,哪差她这一条?

“不管客队怎么表现,大家认为你的丝带应该系在学校男生身上,更何况我们嬴了。”说真的,李小弹有点替蓝于诺抱不平,头一次,拉拉队队长的丝带不是系在自己的主将身上……

听说校刊要把这件事当成封面主题来报导,可怜的蓝于诺,连以后的学弟妹都知道他嬴不到自家拉拉队长的芳心……呜,他真的好可怜喔!

“那更要有君子风度啊!来者是客,只是友谊赛,对方的主将得分比我们的多,我的丝带系在他脖子上又有什么关系?这样子下次人家才更愿意接受我们的邀请嘛!”

“可蓝于诺是我们的队长啊!”

“别管他们怎么说了,反正比赛都结束了,我的丝带也送出去了,没办法要回来的。”白芸而不想再谈这件事了。

反正那个混小子也得到他要的东西了,她现在不想再谈篮球邀请赛,也不想管胜利的丝带,反正都结束了,她现在只想回家,球场上的一切都与她无关了。

“唉呀!”真冷漠!

“他们都说杜军甹会来邀你出去玩……”有人还想继续探听八卦。

“我没接到这种邀请,”白芸而看到自家的司机来了,朝他挥挥手,“啊,我家司机来了,我们明天再聊。”

话说完,白大小姐就上了私家车,绝尘在众人的眼帘之中。

“厚──芸而好大胆喔!都不在乎那些亲卫队的抗议……”目送着校园公主的背影,李小萍赞叹着。要到哪一天地才可以这么神气啊?

不甩蓝于诺?真带种,要是她有机会上去送丝带的话,她一定二话不说把丝带别在蓝于诺身上。

他可是圣卫理最酷、最帅、最有男人味的男学生耶!

“我们芸而可不希罕整天只会打架、穿得脏兮兮的青蛙王子啊!”王咪咪可是白芸而的拥护者。“杜军甹绅士多了。

想想也是,蓝于诺每次考试都低空飞过,去年还差点留级咧!

听说杜军甹要报考的学校几乎跟白芸而一模一样,而且两家交情很好,他们是一起长大的青梅竹马。

“他们站在一起说话的样子很登对,感觉都很成熟……”

“难怪芸而都不理学校的男生……”

随着夕阳西斜,她们离去的脚步伴随着飞掠过身旁的轻风,逐渐把讨论的话题从球场风云转成校园公主感情的去向,有一句没一句地散落在风中……

同样的场景,同样的夕阳,目送着白家轿车绝尘而去的,不只红砖道上的三个女学生。

在圣卫理校园内,最靠近围墙的新校舍二楼教室里,其中某一个窗台边也站了两个身材高挑的大男生,两人并肩而立,沉默不语。

“呼——真酷!”望着公主绝尘而去的高张气焰,一身斯文气息的百里焰不禁啧啧称奇。

“我的公主原本就该这样!”眯着眼盯着佳人窈窕的背影,蓝于诺也不管身旁的哥儿们怎么想,神情专注地凝望着逝去的道路尽头。

那双高傲、无惧的眼是否曾经回眸?对他是否也有依恋?

“蓝大少爷,你是不是太自信了?公主只答应赌输跟你上一次,可不是输给你一辈子。”百里焰忍不住还是开口提醒好友。

听说公主跟蓝于诺赌的就是友谊赛的输赢;听说杜军甹最近的表现不错

而事实上,蓝大队长除了正式上场外,绝对不参加校队的练习,平日一板一眼的拉拉队队长对校队里的特权分子心存不服,雨人在放学后的走廊遇上了,公主没给蓝于诺好脸色看。

众人捧在手心呵护的蓝大少爷当然受不了看人脸色的气,心存挑衅地跟校园公主杠上了,既然公主看好杜军甹,他们就以友谊赛的胜负为赌注,谁输了,随嬴家处置。

这就是传说中的赌约内容……

比赛的结果是──蓝大少爷带领校队赢了无敌中学,嬴取赌局;但杜军甹却是灌篮王,轻易嬴得公主芳心。

“那又如何?”蓝于诺耸耸肩。

之前大伙儿都说他没希望追到她,结果还不是让他把到了?现在的情势比以前更看好,他们有了肉体的连系,比之前更亲密了。

她,迟早是他的!

“公主把她的丝带献给杜军甹,他可是球场里的MVP,你只是胜方的队长罢了!”百里焰不可置信地瞪着信心过高的好友。他这人是怎样?对自己的信心过高,还是当对手是蠢蛋?

杜军甹的个人投篮分数可是明显比蓝于诺高很多耶!

“我跟她赌的是哪个球队获胜,跟谁得最多分无关。”蓝于诺不在意地咧嘴微笑,那条丝带给谁并不是很重要,重要的是,他要她听他的话,她快要毕业了,他只有这次机会!

做人不能太贪心,他一次只能要一样,这次,他要她的身体,下次,再要别的……

“你……”打算先射靶心吗?百里焰黝黑的眸子里闪烁着不确定的光芒。这个平常懒得念书的流氓有这么聪明吗?

除了争强好斗、爱出风头外,难道他还精于算计?不可能吧!这家伙连课都懒得上。

“怎么?你怀疑我把不到公主啊!”蓝于诺又恢复吊儿郎当的气息。

“听说她跟杜军甹一起长大。”叹口气,为尽好友的义务,百里焰尽量委婉地告诉蓝于诺佳人的芳心何在,并暗示他下次暗恋请早。

喔,不!他不是暗恋,是明恋,全校的学生没人不知道他放话要追白芸而,只是公主懒得鸟他的爱情宣言罢了。

“哼,有什么了不起,我也跟他们一起长大的啊!”只不过住在不同的街道、过着不同的生活而己。

“他们彼此认识,生活水准差不多,门当户对,金童玉女,相配得不得了!不像你,不知道从哪个狐狸洞冒出来的,多冒险啊!”百里焰想把事实灌入好友的脑袋里,让他不要再多想。

蓝于诺是因为体育的关系保送进坚卫理的体育班,家境并不是特别优渥。

“这样两个人谈恋爱才有意思啊!什么都一样,不用玩就知道了,一点也不会紧张期待。”蓝于诺可是万分不服气,这是什么态度啊?要追女孩子,还得跟她从小见过面才有搞头?那样多无趣啊!

还不如之前都没见过面,这样才有神秘感嘛!就像他跟白芸而,简直就是“姻缘天注定”!

“唉,不想跟你说了。”这个地痞流氓简直没药救,他以为有钱人这么好当的吗?谁不扛家业?谁不想继续过好日子?

百里焰随意摆摆手,打算回宿舍念书,再跟这混蛋瞎扯下去,考不上好学校,可会被哥哥们扁死。

他管谁要谈恋爱?反正白芸而也不是软脚虾,跟男人嘿咻完了,还是大摇大摆、派头十足地等私家车来接回去,一点也不把她跟蓝于诺的肉体关系放在心上,勇猛得不得了。

既然如此,就当看完一场戏就完结了。

而蓝于诺的白日梦──就让他自己慢慢梦好了!他不奉陪了。

“你这家伙,真没兄弟道义!”蓝于诺目送着百里焰离去的身影,原本闲散的眸子才慢慢深沉起来。

门当户对?

事实果然是如此,他得好好算计算计啊!

怜怜《幼狼的点心》扫图:MY校对:mei;cabotine

第二章

浴室里源漫着高温的雾气。

白芸而站在莲蓬头下,举起双手,让强劲的水流冲刷着她细致的肌肤,水势顺着脖子、锁骨,直到隆起的双峰,炽热的温度让她白细如玉的皮肤染上一唇嫣红。

她挤了一些沐浴乳在沐浴球上,搓出白色泡沫,迫不及待往身上抹。

用力挤压沐浴球,细微的肌肤上出现轻微的刮痕,人工香料扑鼻而来,在密闭空间中显得有些浓烈,她专往而仔细地搓揉着,彷佛人工香精可以洗去身上的味道,也可以掩去曾有的激情欢爱痕迹。

但,臀部的酸疼、肌肤上的瘀青彷佛都在提醒着她,在下课后、在无人的空教室里兴那个痞子的性爱体验。

白芸而抓着沐浴球使劲来回搓揉,直到凝脂般的肌肤在热水冲刷下红成一片,她才放慢手劲。

蓝于诺,一个恶劣的流氓学生,夺走了她性的初体验!

可她偏不吭声,装作没事人,这样才不至于让他太得意;再加上他技巧似乎不错,头一回的肉体接触不仅是痛,也让她享乐到,所以他没察觉到她是第一次,凑她勉强维护了自己的尊严。

她只能这样做,除此之外,她不知自己该怎么对付那个恶劣的痞子、那个对自己有超强占有欲的色狼学弟。

甩了甩溽湿的长发,她躺入按摩浴缸里,让高温而舒适的水流淹没了她,也淹没了她紊乱的思绪。

因为之前曾经有过从马匹上摔落的经验,激烈的运动伤害让她的处女膜破裂,所以她没有落红是意料中的事。

原本是个生命里的瑕疵,可这个小瑕疵却保住她的面子,让他以为她的第一个男人不是他……

哼!总算没那么呕了。

白芸而边洗刷着自已的身体,边揣想着激烈的肢体接触,俏脸不禁通红。

经历发育期后,连母亲也不曾看过的身子,不但被那个小男人看遍,也抚摸个彻底,这对追求完美的她来说是个彻底的大失败,但她似乎也不是那么看重这个失败,反倒比较在乎他事后那满意的眼神。

她是怎么了?白芸而摇摇头,想摇去不当的思绪。

一切都算了吧!就当她倒霉,无故走在路上被狗咬一口就能了。

愿赌服输,反正既然没有落红的标记,而杜军甹也知道她运动伤害的事……将来跟他结婚,在床上没落红也不是件很了不得的事,这场意外的性爱经验,就当成她顺遂人生里的一个意外吧!

明天再醒来,和蓝于诺曾有的火热接触就会随着夜的逝去而隐没。

她,也就不会再为他眼神的追逐而心慌意乱。

就这样吧!嗯,就这样好了……

穿著浴袍,头上包着毛巾,白芸而走出浴室。

她瘫坐在床边,像跟头发有仇似的,拚命用毛巾擦拭着头发。

她觉得很烦,被一个痞子弄得心烦意乱,她不能谅解自己的心态,所以只能拿自己的头发出气。

“啧啧啧,没想到校园公主对自己的头发竟这么粗鲁?”梦境中的邪魅气息突然出现在身旁。

白芸而吓了一大跳,抬起头,竟然是那张死皮颊脸。“你……你怎么可以跑来我房间?”

她慵懒、家居的模样从来没给外人看过。他……他怎么这样蹦出来?真是气死她了!

“想你就来啦!”蓝于诺耸耸肩,兴致勃勃地看着他的女人。

嗯,没想到她衣衫不整的模样这么诱人,他今天真是来对了。

这要归功于他跟白家的厨娘──李嫂全家都很熟,也曾经借着替她儿子送菜混进白家好几次,今晚白家有个宴会,厨房人手又不够了,他才有机会摸上来……

看到衣柜大开,里头放着一件粉红色的小礼服,想也知道公主今晚也会出席。

唉,那他就不能在她的房间待太久了,真可惜!不过看在河以登堂入室的份上,他就不要计较太多啦!

蓝于诺径自拉过一张椅子,大刺刺地坐下,与他心爱的女人大眼瞪小眼地对峙着。

“你、你就这样走进来?”白芸而颤抖的手指着门口,不敢置信地问。

“才不是,我飞进来的。”蓝于诺得意非凡,他扑到刚洗完澡的白芸而身上,用力吸着她身上淡淡的肥皂香味。

啊,好香啊!

“别手来脚来,否则我要你好看!”白芸而恶狠狠地瞪着蓝于诺。

她的心里虽然在发抖,但气势却丝毫不肯减弱,死命瞪着趴在她身上的小男人。这家伙真是自动啊!竟然就这样跑来了?

白芸而也分不清自己是生气还是困窘,只是紧张地提醒他,“你怎么可以这样进来?让人看见就糟了……”

“你不喊出来,谁知道你的房间多了个男人?”蓝于诺下流地笑着。

“你敢乱来,我一定喊出来!”不愿受到威胁,白芸而反瞪回去,即便被压在男人身下,但气势丝毫不减。

“我是没差啦,”蓝于诺耸耸肩,皮皮地微笑,“我顶多被请到警局去待个一晚,我是你的学弟,打着请教功课的名义谁敢拿我怎样?只是,你若被抓到房里多个男人,你又穿成这样,杜军甹可能就不会想娶你了喔……”

“无耻!”白芸而气极,原本为他骚动的少女心立即消失,取而代之的是眼中的鄙视。

“为自己喜欢的女人无耻,我觉得很理所当然啊!”蓝于诺恶劣地指着自己那张人畜无害的俊脸,无辜地眨眼,“我会告诉你爸、你妈说我会娶你的,请他们不用担心你会嫁不出去。”

“闭嘴、闭嘴、闭嘴!”愤怒的小脸立即涨红,白芸而捂住蓝于诺的嘴巴,不准他再胡言乱语下去。

这个混蛋是怎么回事啊?特地跑到她的房间跟她胡说八道,他到底是怎么进来的?

偏偏今晚家中有晚宴,眼看就快要开始了,她澡才刚洗好,头发未干、衣衫不整,他却趴在她身上死不起来……

他到底想怎样?向来以冷静、优雅著称的白芸而在这时完全优雅不起来了。

被心上人捂住嘴巴,蓝于诺倒也乖巧,不再说话,只是低着头顺势亲吻她柔嫩的手指,细细啃咬,彷佛那是人间美味。

“变、变态!”白芸而俏脸飞红,手马上缩回来。

蓝于诺顺势把脸凑到她的锁骨旁,嘴巴贴在她细致的肌肤上,认真地啃咬起来。

“不要啦!我等一下要穿里服……”白芸而被蓝于诺的动作吓到血管爆炸,小礼服是露肩的,他乱亲一通,留下痕迹可不行。

“可是你好香喔!”蓝于诺没有强行亲吻,只是挂在白芸而身上,可怜兮兮地对她说道。

“我香关你什么事?”看到蓝于诺可怜的神情,白芸而口气放柔了,“谁洗完澡出来都会很香,你不要乱扯。”

“才不,只有你最香!”蓝于诺固执的表情十分执拗。

哼!还敢拿她跟别的不三不四的女人做比较?去死吧!

“急色鬼,欠你的赌注下午就还你了,别想乘机乱来!”因着蓝于诺没有做出更过分的动作,所以白芸而厌恶的脸色和绶下来,开始跟他说起道理。

“那还不够!”蓝于诺赖在白芸而身上,享受女人柔软的躯体,他好希望能一辈子抱着她。

“我管你够不够,我还你了!”白芸而瞪大眼。她真的会被这个无赖气死,不是说好一次的吗?现在竟敢爬到她的房间,贴在她身上说不够?

“叩!叩!叩!”门外突然传来敲门声,把倒在床上、扭成一团的两个人吓了一跳。

“谁啊?”再次捂住蓝于诺的嘴,白芸而扬起声音。

“芸而,宴会快开始啰!”是杜军甹的声音!

趴在白芸而身上的蓝于诺突然要起身,他要出去会情敌。

“好的,我等会儿就下去。”白芸而眼明手快地拉住蓝于诺的衣领。现在换她不让他走了。

“那我等你喔!”杜军甹说完话就转身级去。

“你干嘛不让我起来?”情敌见面,分外眼红,蓝于诺直想冲出去跟那个混蛋单挑,宰了那个混蛋!竟敢来抢他的女人?还叫她的名字?那是他叫的。

“你刚刚不是趴得挺高兴的?为何突然想起来?”白芸而也不是好惹的货色,死命揪着蓝于诺的衣衫,跟他计较到底。

“我出去警告那个姓杜的……”

“警告你的头!你敢从我的房间出去闹事,我就让你好看!”白芸而气呼呼地拎着蓝于诺的衣领,一宇一句把话说完后才放开他。

“哼!”蓝于诺用鼻孔哼气。想想也是,现在不是跟杜军甹干架的好时候,他今天来找她是要来确定“名分”的,不是来胡闹的。

“外面人那么多,你不可能走大门进来。”白芸而还在想这件事。

“那里啦!”蓝于诺嘻皮笑脸地指了指窗户。

他从后门送菜进白家后,并没有马上离去,反倒爬上杂她的窗口最近的树,光明正大溜进来,大门那里人太多,谁也没注意到别墅后头会有爬树偷香的“宵小”……

喔,原来是从那里啊?白芸而暗暗记下,决定明天就叫司机把那棵树砍掉。

“那你快从那里走吧!我还有事要办。”白芸而推推蓝于诺,要他依法炮制地离去。

“那怎么行?你答应当我的女朋友,我才要走。”蓝于诺嘴角扬起邪恶的笑容,一把搂住白芸而,让她坐在他的大腿上。

“不可能的!”白芸而直接拒绝。

“你都跟我上床了,当我的女朋友又有什么难的?”蓝于诺锲而不舍地问。

“那只是一个赌注而己,我愿赌服输,跟交男朋友、女朋友一点关系也没有!”白芸而理智地说,对曾有的激情似乎不曾留恋。

“是啊!既然你用过我的,就会发觉我们的身体很合,那怎么不更进一步试着交往看看?”蓝于诺开始大言不惭地吹嘘自己勇猛的小老弟,“用过的人都说好,看你下午那么爽就知道了。”

“又不是禽兽!身体合适就可以在一起?”他胡说八道什么啊!白芸而瞪了蓝于谐一眼。真是狗改不了吃屎,一说话就没气质。

“没试怎知道我们不仅身体契合,连心灵也适合?”蓝于诺死皮赖脸地缠着白芸而。

“光看你说话,就知道我们不合!”白芸而怒极反笑。

“学姊,你这样说让我根伤心呢!”看不出蓝于诺有受创的模样,倒是乘机又偷亲了白芸而的脸颊好几下。

“我说大小姐啊,你在里头模什么啊?”门外再次传来敲门声。

是后母林海仪!

“嗯,我在讲电请,等一下就出去了。”惨了!要是被后母知道这件事的话,爸爸铁定找她谈话……白芸而吓得急忙捂住蓝于诺的嘴,大声对门外吼着。

“动作快点,客人都来了。”林海仪急促地提醒白芸而。

今天客人来了不少,她崭新的衣服和珠宝也恰好搭着飞机到来,赶着今天在大家面前亮相,她的心情真是愉快呢!

“你差点闷死你未来的老公了。”蓝于诺极度不爽白芸而捂住他嘴巴的行为,但看在她乖乖坐在自己的大腿上,也就不跟她计较了。

“你快点走,不要留在我的房间胡闹。”白芸而被逼得没办法,只得跟蓝于诺商量起来。

“那你当我女朋友?”蓝于诺趴在白芸而身上,死不肯走。

厚──哪有人这么赖皮的?白芸而瞪着蓝于诺,试图跟他说情论理,“依你在学校的魅力还怕交不到女朋友吗?你这样威胁我算什么?”

“我只是怕你错失良机而己。”蓝于诺不在乎地耸耸肩。他要一个机会!一个公平竞争的机会。

“不行,我跟杜军甹有婚约了。”这男人是听不懂国语是不是?老要她做做不到的事。

“那……你答应跟我约会,我就不为难你。”贼溜溜的黑瞳转了一下,蓝于诺提出另外的要求,“我已经让步了喔!你再不答应我,我就待在你的房间,等宴会结束我们再谈,要是这中间被其它人发现我在你的房间里……”

大丈夫能屈能伸,为了自己未来的老婆弯腰本来就没什么!多约会几次,她发现他的有趣后,他就不相信这个傻女孩愿意为个约定扛贞节牌坊。

“好、好、好,我答应就是了。”没办法中的办法,她还是抽空出去跟这个痞子好好谈一下好了。

“说定了,我们明天再约时间。”蓝于诺喜孜孜地亲了白芸而的脸颊一“爬树小心点……”白芸而紧张地嘱咐,想想不对,再加一句,“小心被人看到。”

“知道啦!”真是没情调,干嘛加上后头的批注?

哼!她肯定不知他的好,才不让别人知道他是最适合她的男人,不过,他会改变她的想法的。

蓝于诺依约起身,打开窗户,轻巧地攀向窗旁的树干,再偷偷摸摸地消失在夜色之中。

白芸而这才赶紧起身打扮,她解开浴袍,忍不住呻吟一声。喔,那个天杀又该死的混蛋,哪时在她的乳峰留下吻痕的?完了!他以为亲这么里面就没事吗?

小礼服不但露肩还露胸耶!完了,她毁了……

这个可恶的王八蛋,去死吧!

“怎么想要穿这件?”杜军甹看到白芸而穿著贴身性感的黑色晚里服从楼梯上走下来,眼睛瞪得很大。

她不是一向喜欢穿粉色系的礼服吗?怎么换走成熟路线?

他半喜半忧地走到青梅竹马身旁,拿起香槟送到她面前,“才在想今天怎么这么慢,原来是有个大惊喜。”

“临时不想穿那件粉红色的小礼服,就换上这件了。”接过香槟,白芸而笑得有点勉强。

一袭简单的黑色礼服,无袖低领,秀出她秾纤合度的身材,又不会太暴露。她将长发挽上,露出修长洁白的颈子,把原托娇贵的公主形象硬是往上提升一级,变成高贵年轻的女王。

对于这种效果,在她走出卧房所碰到的女佣眼中所绽放的称钻目光,已经深深确定。

但她还是不开心,因为在薄薄的衣料下,印着一个亲密、见不得人的恼人痕迹,导致她得提早穿这件晚礼服出现在众人面前。从公主变成女王……平白老了一轮,她哪里笑得出来啊?

众人眼中的钻叹让她更加郁闷,这件成熟性感的晚里服是后母坚持替她买的,说男人看了包准会更爱她。

记得那时爸爸还笑着说没想到女儿也到了穿这种里服的年纪,她本来还顶怀疑这种黑溜溜的衣服哪里性感了?现在看到杜军甹眼里所绽放的光芒,她不得不同意后母的看法──男人果然是下半身思考的动物!

要是在今天之前,她倒无所谓,反正两人迟早会订婚,他拜倒在她的石榴裙底下是再也理所当然不过的事。

但自从两个人之间多了那个痞子后,不管做什么她都会有点犹豫。

其实,不只一点,而是深深地犹豫了──她为自己跟杜军甹之间的理所当然而感到犹豫,这样继续下去对吗?为什么她没有怦然心跳的感动?

为什么穿著曲线毕露的华裳,她却郁闷“他”不能看到?

为什么没有那种在爱情里剑拔弩张的震撼、两人和解之后的甜蜜与意乱情迷的气恼与迷惘?

以前认为理所当然的事,她现在不仅质疑,更感到疑惑──这样下去是好的吗?是对的吗?

为什么她不再因他的赞叹而得意?她跟他之间好平淡啊!平淡得让她容易忘记他的存在,任凭那个下流的痞子张牙舞爪地在她脑海里叫嚣──选我才是对的!选我才是对的!

“美丽的公主在想什么?眉头皱成这样?”打断白芸而的沉思,杜军甹风度翩翩地伸出手想邀她共舞。

“我今天身体不舒服,想串一下场就走了。”白芸而礼貌地回拒。

“身体不舒服?难怪你在房里待那么久。”杜军甹恍然大悟,体贴地接过白芸而手中的空酒杯。

“谢谢。”白芸而脸上依旧维持淡淡的笑意,却有一种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意味。

“那……可以到外头走走吗?”杜军甹径自脱下外套单在佳人的肩上,怕她着凉。

“可以在露台上站一下。”也不好太明显,白芸而只得勉强同意。

走出衣香鬓影的大厅,两人站在露台仰望天空。由于光害的关系所以看不到星星,但天边斜挂着一抹月光,还有微风吹拂脸颊,感觉很舒服。

“今天下午在你们学校打球,感觉很热闹。”杜军甹想起圣卫理校园中那股吵翻天的热终气氛、穿著短裙在一旁挥舞胜利旗帜的拉拉队,还有那个敌视他的男篮队队长!

白芸而瞄了客气有礼的杜军甹一眼,“贵族学校不都这样?吃饱撑着没事干的活动多,真正认真念书的人少。”否则你怎会去考第一志愿的中学?

“人各有志,至少无敌中学里没有美丽的拉拉队队长可看。”杜军甹微笑,幽了一默。

“我的丝带可是系到你身上了。”他在怪她参加那种秀大腿的社团吗?白芸而瞄了杜军令一眼,他不会那么大男人主义吧?

这个社团跟她从小学习的舞蹈有点关连,她参加起来比较容易上手,高一下学期更是凭着高超的技巧当上队长,以后如果要出国念书,这种社团经验对申请学校很有帮助。

“是啊!我与有荣焉。”一向沉稳的杜军甹眼里有了不同平时的兴奋。

当众被系上拉拉队队长的丝带,是满虚荣的;但更让他在意的却是……

“原本就该给你,你可是灌篮王。”尽管那个臭痞子的球技再厉害,个人分数还是比他低。

拉紧杜军甹的西装外套,白芸而心想:为什么她老是想起那个混蛋?可恶!

“我发现贵校很热闹,让我很后悔当时没去报名。”尤其是和那双黝黑双瞠的主人相遇,让他实在太错愕了!

他搜寻那么久的人竟然藏身在那所贵族中学里?为什么当初要骗他说是个没钱吃饭的穷人?害他拚命往一般高中搜寻……

“都快毕业了,你再后悔也来不及了。”好了!她再也受不了了!如果他要闲话家常,改天吧!她今天好累喔……

午后的拉拉队活动、激烈的初次性爱跟蓝于诺的突然来访,都大量消耗她的精神与体力,她真的好想睡喔……

“我真的很想回房休息了。”白芸而冷淡而礼貌地告诉杜军甹,并把外套交还他,“谢谢你的外套。”

“那改天再聊了,或许我会到贵校去看你……”杜军甹的眼中有着渴求。

“好啊,那就等你来了。”白芸而随意摆摆手使转身离去。

杜军甹微笑着目送白芸而,眼伸十分幽深,脑海中播放着她在学校的活跃景象……

不!他注视的不是她!而是一张更斯文、更狡猾、更多变的笑脸……

怜怜《幼狼的点心》扫图:MY校对:mei;cabotine

第三章

正午,鸟雀在树梢呜叫着。

综合教学大楼外的篮球场上热闹非凡,吃饱饭的学生们正在球场上互不相让地较劲;而大楼里的计算机教室虽然在午休时间并未开放,却传来机器运转的声音……

蓝于诺坐在计算机前,专注地望着屏幕,两手停了一会儿,不知在想什么,然后又继续敲打键盘。

“蓝先生,计算机教室不可以带吃的东西进来。”百里焰的声音突然在蓝于诺背后响起。

“你不说,有谁知道我违规?”蓝于诺把几个指令敲进计算机,连头都没回。

懒得理好友的疑问,百里焰高挑的身形钉在蓝于诺身旁,黝黑的剑眉挑起,“你还把兼差带到学校来?”

听他说话的口气,彷佛对网页上正在进行的活动进度非常熟悉。事实上,昨晚他又修改了某些程序,让它跑起来更顺一些……

“私下做,哪里做得完?”蓝于诺双手飞快地敲打键盘,把决定的点子全数输入。

他两眼红肿,已经连熬好几天的夜,工作还是没赶完,所以他得趁着在学校的空档把事情做完,好跟买主交代,顺便结算上个月的所得。

网站越来越大,流量越来越多,他要做的事情也就越多。还好有花爱钱又懂计算机的百里焰帮他,否则在工作室还没成立前他就累瘫了,也没有今天的规模。

这个午休的秘密,没有人知道。

因为百里焰是计算机教室的工读生,再加上蓝于诺是个格斗高手,他们在自制网站上的活动进行得很隐密,收入按付出脑力的百分比计算,大体而言这个避戏网站是蓝于诺设计的,case也是他接洽的,而百里焰八负责程序的维修与技术支持。

两人搭配得如此天衣无缝简直令人跌破眼镜!没人知道两个性格不同的人为何会有绝佳的默契?一文一武,一动一静,百里焰是校内鼎鼎有名的资优生,和用拳头会四方的蓝于诺截然不同……

很奇怪的是,两个人就是合得来,而且绝对“麻古”。

“你们两个午休在道里干嘛?”清脆而娇嫩的声音在计算机教室后方迥荡着。

“啊?”两人同时回头,原来是白芸而。

百里焰瞪了蓝于诺一眼,眼神责备的意味明显表示“祸水”是他惹来的。

蓝于诺起身,把还在赶制的网页丢给百坚焰,吊儿郎当地走向佳人,“哟──迫不及待来会你的男朋友啦?”

“呸!你再胡说人道我就撕了你的嘴!”注意力马上被痞子男吸引。

“干嘛这么凶?我昨天回去后可是很想你呢!”蓝于诺摸着佳人的柳腰,硬是把她带离计算机教室。还没完全成功的事业绝对不能让她知道……

“别手来脚来啦!”打掉蓝于诺的手,白芸而不让他再碰触到她。

“干嘛急着撇清关系?”蓝于诺哪可能让看中的女人溜走?他紧扣住她的腰,以蛮横而霸道的眼神注视着白芸而,锐利的眼神彷佛在宣告他的主权。

“我就是要来告诉你──少作白日梦!”白芸而骄傲的嗓音中有绝对的坚持。

“怎会是作梦?现在明明就是白天!”

“你再乱说我就要你好看……”

两人的争执散落在空空荡荡的走廊,接手蓝于诺工作的百里焰不禁摇头。啧!真是麻烦啊!

这家伙,不禁挑的打工麻烦,连他看上的女人也很麻烦!

“当初明明说好只有一次的!”不然她哪敢赌啊?

两人闪进保健室里,趁着校医去吃午饭,展开激烈的唇枪舌战,为的就是不同的认知。

他竟然要求约会?关于这点,白芸而绝对不能接受,也不愿被威胁。

叫她万分宝贵的下课时间跟这混蛋出门去约会?想都别想!在她的生活中,除了念书准备考试之外,休息时间是用来充实涵养的,她最常做的就是练琴和学书,她不可能做浪费时间的事,更别提一般女生喜爱的逛街和看电影了!

对她来说,假日抽空看看风评不错的片子,知道最近的流行就好,在她通往优雅、完美的贵妇人生活里,是没有休间这种东西的。

“我亲爱的学姊,来一次跟来两次有什么差别呢?我们这么合,搞不好可以来一辈子呢!”抱住白芸而柔软的身躯,两人倒在保健室的床铺上,翻滚着、争吵着、亲吻着。

“谁跟你来一辈子?你没睡饱吗?”白芸而气呼呼地反驳,这是什么无赖的说法啊?

“学姊真的好了解我喔!你看,眼睛这么肿,我昨天真的没睡好。”蓝于诺非常老实地禀报,俊脸贴近白芸而清澈的大眼,让她看清自己的狼狈,乞求佳人的同情与呵护。

“谁了解你啊?厚脸皮!”白芸而快要气死了。

“你啊!”蓝于诺笑嘻嘻地响应,似平听不仅佳人言语里的抗议,趁她又要破口大骂时堵住她的红唇,强迫她接受他的热情。

“唔……”她的舌头被迫与他交缠,两人交换箸彼此口中的津液,莫名其妙的快感再度冲击她的全身,她瘫在他的怀里,唇边逐出情不自禁的呻吟。

“学姊,你真的很敏感。”蓝于诺搂着白芸而的背脊,大干扣住她纤细的手腕。

似平夸奖般的嘲笑,唤醒了白芸而险些沉沦的意识。“闭嘴!快放开我。”她开始死命挣扎,不想让这个邪恶的痞子动自己一根寒毛。

“是你自己跑来找我的喔……”蓝于诺得意地笑了。

“你这人简直不可理喻,我要回去了!”白芸而恼羞成怒,她打算放弃跟他沟通,等到他有约会要求时再说。

“我哪这么容易让你说来就来,说走就走?”坏坏地扬起眉毛,蓝于诺亲吻着白芸而柔嫩的脸颊。

“不要……”明知拒绝没有用,但白芸而在蓝于诺面前显得格外慌乱,什么有用的方法都想不起来,只能凭本能与他应对。

“你是我的女人,我想对你怎样,就对你怎样!”蓝于诺斩钉截铁地宣告。

单方面的认知,却包含绝对的行动力,他可不管别人怎么想。面对她慌乱的拒绝,他的情绪也跟着激动起来,他不懂为什么她不了解他的想法?他真的喜欢她呀!

保健室外正巧有几个同学走过,白芸而差点吓晕,要是被看到可不得了!“你……你小声一点啦!”

“你干嘛走到哪里都要我小声?”蓝于诺也生气了。

“你不要脸,我要脸!你不能害我被人家用异样眼神看待。”白芸而捂住蓝于诺的嘴,清澄而骄傲的水眸闪着坚决的光芒,说明她的忍耐底线──如果他敢让别人发现他们的关系,他们就玩完了!她一辈子都不会理他。

“天下没有白吃的午餐,你要我配合你的想法,那你就要答应我的条件。”

哼!想命令他?那也要看他愿不愿意被她命令!

“要怎么配合?你想怎么办?”白芸而投降了,因为蓝于诺根本不怕被人发现,越说越大声。

“我要你把衣服脱了!”俊俏的脸庞浮现邪恶的笑容,霸气地传达指示。

“你……”

“你动作再慢一点,那我就自己来了,但别想我会听你的话。”她想主导?哼!现在看谁主导谁?

这女人明明就跟他有关系了,还想要撇清?蓝于诺越想越气恼,决定用身体让她明白谁才是主导她一生的男人。

“过分!”白芸而气恼地瞪了蓝于诺一眼,却又拿他没辙。谁教她自己送上门来呢?

她慢慢地抬起手,开始解上衣的钮扣,却无法控制自己的手不要发抖。

随着衣襟解开、雪白的肌肤裸露在冰凉的空气中,她感受到他贪婪的眼神在她的身上搜寻。

禁不住在禁忌门边徘徊的恐惧与快感,她发出娇媚的吟峨。

发现佳人的颤抖,蓝于诺低声安抚,“别伯,我不会伤害你。”看着她玲珑曼妙的身段,他的目光炽热起来。

她是这么地完美,让他思念成疾。如火的视线俯视她雪白的肌肤,解开她的蕾丝胸单,大手来到高耸的酥胸,他的唇滑过光洁的脖子,引起她一阵轻颤,火热的唇瓣滑落粉色的花朵。

他低头含住她的蓓蕾,以舌尖逗弄团圆的小樱桃,令它更加坚挺;另一手则毫不客气地捏探粉嫩的乳尖,用力挤压着,修长的指结残酷地揪住樱红的顶点,狂乱地肆虐着佳人娇嫩的躯体。

他扣住她的双乳,恶意挤压着逐渐变硬的茱萸,在她雪白肌肤烙下到访的痕迹,被钳制住的乳房像水球般不断扭动,她的长发随着燥热的躯体而散乱。

真的好热啊!她的身子已经着火了吗?为什么她有如置身烈焰之中,随着男人狂野的动作而发狂?

“啊……”她努力克制异样的火热。

蓝于诺眯起眼睛,因为他看到保健室的连身镜中出现一个绝美的荡女,一个勾动他心神的女子。

到底是谁在迷惑谁啊?他咬紧牙根,他绝对不能输,即便要下地狱,也要两个人一起……

他极富挑逗的唇瓣娘她体内涌起一阵强过一阵的情潮,毫不留情地席卷她的全身,她极度亢奋地在他的掌控中发酵。

她知道,她也沉沦了,她没有办法违抗他的索求,而且愿意在他的引导中释放自己的欲望,她是那么地渴望他的碰触,难道她就真的那么淫荡?

“啊……”她咬紧唇瓣,抵制声音流泄。

如果单纯只是被侵犯的痛苦,她觉得自己忍得住;但当她知道是自己的情欲被人掌控,那种如波浪般涌来的快感,几乎让她节节失守,情不自禁的呻吟更让她无地自容。

“喊出来!我喜欢听到你的声音。”绽放出邪佞的微笑,蓝于诺在白芸而尚未预备好时,巨大的男根便挺入她的花穴。

他要占领她的所有!他要她如同自己一样,十分地渴望……

他激烈地在她体内猛烈进出,一再地深深刺入她的甬道,让她泪水奔流,“啊……你轻一点,好痛啊……”

“我知道。”蓝于诺粗喘着气低咒一声,没想到她还是这么紧,狭窄的甬道让他的坚挺也疼痛起来。

他一手握扣她的娇臀,一手捏揉她的胸脯,试图分散她的注意力,直到感觉她的下半身没那么紧绷后,他才开始冲锋陷阵,在她的体内驰骋起来……

“啊──”白芸而抓住蓝于诺,恳求似地发出低吟,无法解放的火苗在她的体内燃烧,她焦虑地扭动身躯想得到更多的满足。

“你觉得这样好吗?”蓝于诺适时提出疑问。

“好!很好……”白芸而的情欲在蓝于诺的控制下起了猛烈的骚动,用力抱住他,将隐藏在心底的话全数说出。

她的理智远扬,已经管不了那么多了!她只能随着他的律动不断上下移动着身子,想藉此获得更多的快乐与满足。

“快喊我的名字……”

“于诺……”

他尽情淘空她,而且一次比一次更深入。

“这样感觉好奇怪……”她轻轻地在他耳边抱怨。

“舒服就好,其它不用管。”双手扣住她的小腿,将她的腿架在自己肩上,他继续拚命冲刺。

“啊……”小嘴发出甜甜的吟哦声,快感由两人交合的地方传来,她的脑袋只剩一片空白。

“你喜欢这个动作吗?”

“还不错……”快感将白芸而所有的理智逼散,仅剩本能反应地响应蓝于诺的求欢。

蓝于诺满意地发出一声低吼,瞬间射出白浊的液体。

这时,白芸而也全身轻颤、痉挛了起来,在狂喜过后,她只能全身虚软地趴在蓝于诺身上。

“当当当当──”午休结束的钟声在校园内回荡。

原本瘫在床上、彷佛睡着般的白芸而忽然被惊醒,赶忙推开趴在她身上的蓝于诺,“要上课了,你快点起来!”

“我的公主,你还真的是翻脸不认人耶!”蓝于诺叹口气,让白芸而起身。

唉!甜蜜的时间结束了。

“你少胡说八道,什么翻脸不翻脸?我们原本就不熟,是你自己死皮赖脸,硬要迫我。”看到细嫩的肌肤上到处都是他的吻痕,白芸而有点恼怒,没想到她又跟他上床了……

而且该澄清的事情似乎都没有进展,唉……

“一回生、二回熟,更何况我们都上床了,怎能说不热?”蓝于诺揽住白芸而纤细的柳腰,舍不得让她离去。

“快放手!”拍掉他的大手,她不想理他。

“你可别想过河拆桥喔!刚刚你明明就喜欢得要死,一直要我再来的。”蓝于诺粗俗地警告他的女人。

“那又怎样?人类原本是动物的一种,做爱时很享受只是本能,如果你觉得不好,怎会想继续做?”白芸而瞪了胡搅蛮缠的蓝于诺一眼。

她可以跟任何她看得上眼的男人上床,只要她愿意。所以,当时的赌约只是一个游戏,现在游戏结束,他没有理由缠着她,要求她继续陪他玩。

“那可不行,你昨天答应我要跟我约会的。”蓝于诺提醒白芸而她昨晚的承诺。

“那是你逼我的,根本没有跟我商量,就决定我应该跟你出去,而我今天来找你就是要把话说清楚……”只是没想到会变成这样,白芸而心里有无限的叹息。

“那是我给你认清现实的机会,明明我们比较合适,你为什么不愿意承认?”蓝于诺十分坚持。

“要我承认什么?”白芸而下了一个结论,“我们根本没有共识!”

“我们的共识是你要知道我爱你,你也将要爱上我,你只要接受目前这种状况就好了,其它的……”

“这算什么共识?什么叫我将爱上你?”白芸而胡乱叫嚷着。这根本就是他个人的一厢情愿嘛!

她气愤地凝视蓝于诺,要他收回自己的妄想,放她一马。依现实状况,不管他认为他们如何适合,他们都是不可能的。

但,她没注意自己的情绪完全被他的言论给牵箸鼻子走……

“你没跟我相处,怎能预测未来?预测我们不会在一起?我们刚刚在床上明明很好。”

“算了,我必须回去上课了。”白芸而摆摆手,神情冷淡、手脚俐落地穿上胸罩和衬衫。

她是班长,得先去教师办公室拿点名板才行。他们因为意外的肉体关系而引发的纠缠就到此为止吧!也不需要更多的讨论,因为想法没有交集,再谈什么都没有意义。

“你当真不考虑我好心的建议?”蓝于诺静静地看着佳人的窈窕身影,倒抽一口冷气。

真是太好了!态度这么强硬,果然是他看上的女人啊!

行踪飘忽,态度高贵,就像天上的一抹白云般,没有人抓得到,也没有人配得上她;但,那是对付其它男人的态度,不是对他。

今天如果她要跟他比赛看谁比较会耍手段,他也很欢迎,他们可以试试看谁比较厉害。

“谢谢,我回去再想想。”白芸而唇边漾着完美的笑意,让人看不清她心里真正的想法,一边和善有里地回答,一边把玉手放在门把上,准备打开门离去。

这时她身后传来一声阴沉低哑的叫唤。“我的白云儿,你可以先看看这张光盘拍得怎么样,再决定是要接受或拒绝我慎重的建议。”

“什么光盘?”心头有一丝疑虑,白芸而转过头。

蓝于诺脸上没有特殊的表情,只是把放在外套口袋里的光盘拿出来,从容地递给白芸而。

“这是什么?”接过光盘,上面只写着“一朵白云儿”。

“回去看就知道了。”蓝于诺顺手拿起一张便条纸,写下一串数字,“这是我的手机号码,如果光盘拍得不好或有其它问题都可以找我。当然,如果要讨论我们未来的动向,我更竭诚欢迎。”

“你不会做了什么下流、无耻的事吧?”白芸而的手指紧扣住光盘,脸色阴沉地问。

蓝于诺耸耸肩,不做任何回答。

校园的钟声再度响起。

“上课了,你不是急着要赶回去吗?”在沉默的对视中,换蓝于诺催促佳人离去了。

“哼!”气愤地接过蓝于诺手中的纸片,白芸而转身就走。

“我等你打电话给我喔!”彷佛像是命令,又像嘱咐,态度亲切和蔼,与先前的杀气腾腾并不符合。

但离去的白芸而脸色就没有那么轻松了,她紧抓着手上的光盘与纸片,手背上的青筋似乎己悄悄冒出……

幼狼的点心2

他是她的王子

在被禁锢的城堡中

他是唯一的救赎…

第四章

“啊──”

白芸而关掉计算机,突然发出难以控制的尖叫声,把白宅里的人吓一跳。

“小姐、小姐!”几个女佣全挤在门口,在庭院浇花的管家也连忙跑上二楼。“发生什么事了?”

过了许久,白芸而沮丧的声音才从对讲机里传出来。“不要进来,我心情不好。”

“那……如果小姐需要什么协助,再告诉我们。”看来品学兼优、性格稳定的小主人肯定碰到什么难题了,但她不想说,管家也没辙,只能站在门口恭敬地对里头的小主人表示。

“知道了,你们都去做自己的事吧!”里头人儿的声音既沮丧又无力。

外头的人进不了公主香闰,在两两相望后,只好鱼贯离去。

房内的白芸而脸色惨白、青筋暴露,早已失去平常人前的优雅,从计算机里把光盘抽出,愤恨地丢在地上用力地踩,彷佛那光盘是她的仇人,不弄坏不廿愿似的。

蓝于诺!蓝于诺!蓝于诺!

她在心里愤怒地嘶吼这个名字干百次,彷佛每叫一次就可以撕裂他一次般过瘾,她满心的气恼与满腹的怨恨也可以藉此填平……

虽然她知道这是不可能的!印象中那张咧嘴大笑的坏坏脸庞似乎躲在角落,趁她幼稚的行为借机现身,更张狂、更张牙舞爪地宣告他的存在。

天哪!为什么会这样呢?她到底是上哪去惹到这个混世魔王?

白芸而压抑下破坏房间所有摆饰的冲动,走到冲茶器前,为自己泡了一杯红茶,慢慢啜饮,直到情绪平复得差不多时,才拿起话筒,拨了那个她想千刀万剐的号码。

“喂?”话筒那端传来蓝于诺的声音。

“王八蛋,把那块光盘的母片还我!”白芸而紧握话筒的手不禁颤抖,还是忍不住气愤地咒骂出来。

“片子看完啦?画质的清晰度还可以吗?跟职业的有没有差?”蓝于诺虽然被骂却一点也不生气,反倒笑嘻嘻地问。

“蓝于诺──”压低嗓音,白芸而恶声警告他。

啧,这女人真凶!不过,谁教他只爱她呢?虽然她凶他,他还是忍不住在乎她,那他还是大人不记小人过,就这样算了吧!

“你如果喜欢,我可以再copy一张给你,但母片就恕不奉送了。”蓝于诺在话筒那头轻快地表示。

“什么?”白芸而秀丽的眉毛整个纠结。他竟敢这样讲?心头强行压抑的怒气全部爆发,“姓蓝的,你给我仔细说清楚,你到底给几个人看过?你怎么可以没征求我的同意就随便乱拍……乱拍我们相处的过程?你真是太过分了!”

基于女孩子家的羞涩,她没把话点明,事实上,蓝于诺拍下的是他们初次交欢的过程,她不知他竟然无耻到在那间空教室藏有隐藏式摄影机……

“你要搞清楚,演员也有我一份,好吗?我干嘛征得你的同意?而且,我使用的器材可是很贵的,哪叫‘随便乱拍’啊?”蓝于诺伶牙利齿地反驳,坚决反对心爱的女人为他扣帽子。

哼,他不能自拍跟喜欢的女人嘿咻的过程吗?真是天大的笑话!再说他哪那么变态,把自己跟女人做爱的过程分送给亲朋好友观赏?那她的身材不都被人看光了?

“我不管,母片还我。”白芸而真会被蓝于诺的狡辩气炸。

“我拍我跟心爱的女人做爱,你也要管?你又不当我的女人,你管我怎么私下珍藏我爱的纪录?”拜托!他也是有挑的好不好,哪那么随便啊?

“你的意思是答应跟你约会,你就会把母片还我?”忍住即将爆发的火气,白芸而决定挑重点讲。

“东西是我的,如果你让我高兴,我可以考虑把母片给你。”

嘿,这女人超番的,到底要他强调几次啊?摄影机是他的、底片是他买的、演员也是他……所以,关于这光盘的源文件没有什么“还”不“还”的,只有他愿不愿意给他的女友珍藏罢了!

“好吧,我们这个星期日就出去约会。”为了母片,她豁出去了,勉强答应痞子的要求。

“可不是只有一次喔!”为了避免事后她又说只有一次,他得先说清楚。

“你──”

白芸而气到说不出话来。这家伙是想漫天开价吗?真是太卑鄙了!

“嘿,先前我说你拿乔,现在约会是你提出来的,我当然要追加自己想要的条件。”开玩笑,对于自己的权益,他绝不让步。

“好吧,那就这样。”白芸而只得无奈地答应。

“那我们就约星期日见面啰!”蓝于诺轻快地挂上电话,不让白芸而有反悔的机会。

呵呵,无奸不成商……现在自己经营电玩网页、电玩工作室,想不精明都不行。这个茶来伸手、饭来张口的大小姐到底还是嫩了些,才会让他诡计得逞,但她很聪明,他还是小心为上。

只是,看她气成这样,还真是好玩。

他真的不是故意威胁她,若非她那么难缠,他也不想让她作梦都破口大骂;但他老屈居下风也不行,总不能自己抱着醋桶猛灌,她还无辜地说与她无关,这样他可太没用啦!

反正,他绝对会好好对待她,绝对不会欺负她!

想到这里,蓝于诺更加卖力工作,为自己的未来准备,他绝对不会让骄傲公主跟着他过苦日子的。

“辉煌拍卖会”在五星级大饭店里举行,大大的会议厅里,许多知名的厂商、国内有名的政经界人物都应邀到场共里盛举,其间,还聘请知名度高的影星、模特儿在场内担任接待工作,主办单位的大手等把会场烘托得热闹非凡。

“啧,不是说不景气吗?底价还标那么高?起标五百万的小茶几,是不锈钢的吗?火烧不会坏、斧劈不会破?干脆去抢比较快。”蓝于诺瞪大眼看着台上的拍卖物,啧啧称奇。

“那种东西的价值,哪是你这种穷小子看得出来的?”酸完蓝于诺,百里焰立即旋身离去。跟蓝于诺站在一块,他也沾了不少穷酸气,真亏!

“哼!我也不是很爱来好吗?”敢损他?瞪着死党的背影,蓝于诺忍不住从鼻孔里喷气。

要不是白芸而全家要跟杜军甹一起来参加拍卖会,这种奇怪的地方才请不动他大爷降临咧!买一张茶几要五百万?叫他去抢银行啦!

话说回来,拍卖会到底是什么地方,他还真好奇,为什么杜军甹去得,他却去不得?

后来询问百里焰才知道,他跟情敌的差异就在这里显露无遗──场内身分限制非常严格,依他一介无财力、无背景的高中生,只有靠脑力吃饭的电玩工作室,哪里进得来呢?

当然得靠走后门啰!于是便赖着百里焰想办法让他混进来。

据说有钱人无聊就是这样玩的,因为他的小公主生活也是这种等级,他如果要追求小公主,就不可以降低她的生活格调……现在仔细一看,差距还满大的,他的压力还真不小耶!

唉,不加油是不行的啊……

“新来的,你再不认真工作,等一下就要被叫回家吃自己了。”拿着托盘在场内送酒的服务生经过蓝于诺身前,低声警告他。

“对喔,工作!工作!”蓝于诺尴尬地笑着,感谢前辈的提点。只是,公主在哪呢?

蓝于诺东张西望,端着托盘在场内东窜西跑,终于看到他的公主穿著露肩露胸的粉红色礼服站在场边跟男人说话。

该死的!她一定要穿得这么露吗?蓝于诺看了就火大。那个男人是……

俊秀的侧脸转过来,厚──他就知道,是他日思夜念的死对头杜军甹、杜大少爷是也!

真是情敌见面,分外眼红,尤其在这种自己进不来,杜军甹却可大方搂着佳人优雅谈笑的地方,蓝于诺更是不爽,有种大家凭其本事进来,靠上一代撑场面,他光用膝盖想就非常不屑。

贼兮兮的蓝于诺端着托盘冲上前去,对着小美女献殷勤,但托盘却不小心倾倒,红酒泼了杜军甹一身。

“啊!”杜军甹的俊脸开始纠结,因为红酒沾上白色的西装,明显留下污渍。

看到蓝于诺出现在拍卖会场,白芸而已经有点错愕,现在看到他又不小心弄脏杜军甹的西装,她的俏脸也开始变绿。

这家伙,要来打工也不小心一点,这么粗手粗脚的,干嘛来啊?

“对不起!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蓝于诺马上拿起搁在托盘上的湿纸巾想要弥补错误。

“别擦了,你根本就越擦越脏。”虽然杜军甹不怎么喜欢这套白西装,但看到它先后被红酒和沽了西红柿酱的湿纸巾糟蹋,心情更是不好地用力推开服务生的手。

“啊!真是对不起……”领班注意到角落运的混乱,连忙走上前来。

没想到竟是新来的工请生闯祸,天啊!那套白西装上又是红酒、又是西红柿医的,连领班都不禁要怀疑这家伙是不是特别来捣蛋的了!

领班抓着蓝于诺,拚命跟脸色铁青的杜军甹道歉。

“我又不是故意的……”蓝于诺苦着脸道歉,“太紧张了,就拿给东西擦了……”

蓝于诺决定低头用力装无辜,有钱大少爷再怎么生气,也不会跟他这种小角色计较太多吧?

“你……”杜军甹要追究也不是、不追究也不是。

看到身上红红紫紫的痕迹,杜军甹有气也发不出来,特别订做的白西装被糟蹋成这样,大概也报销了。

“怎么了?”灾情扩大,连百里焰都走过来关心。

“我不是故意的……”看到深知自己底细的死党过来,蓝于诺的眉头纠缠得更紧。百里焰不会泄他的底吧?

“厚──你被拖去杀,我也不管你了。”脸色大变的百里焰看到混乱的状况就家看到鬼一样,丢下一串咒骂的话语,立即转身落跑。

“你……站住!”杜军甹连忙推开身旁的人去追百至焰。

“先生……”领班莫名其妙地看着仓卒离去的两人。惹事的服务生是这一个,可不是那一个啊!

“你怎么这么不小心?”白芸而有点无奈地帮蓝于诺拾起丢在地上的托盘。

“我又不是故意的。”蓝于诺讨好地围着女友转圈圈。

“快点收,收好就快滚!”领班回过神来,看着正在小美女身旁耍白痴的蓝于诺,他一肚子火,“你被开除了。”

准是为了看这个美人,才会弄脏客人的西装。

“我……”蓝于诺还想为自己申辩几句。

“闭嘴啦!你事情做完就快走,我等你。”白芸而偷偷捏了蓝于诺一把,不让他继续在会场丢人现眼。

“好啦!”没想到因祸得福,蓝于诺高兴死了,这就叫“置之死地而后生”吧?好友突然发狂,杜军甹没空理他,领班也不想追究,而白芸而以为他笨手笨脚,急着要把他带离拍卖会场……

感谢老天,他的急中生智果然很有用。

“那小子真贼!”辉煌拍卖会的会场主人──沙承业坐在二楼乐团表演的露台上,以着淡淡的口吻评论会场内小小的混乱。

由于拍卖会太无聊,原想提早回家的,没想到看了一出闹剧。

嗯哼,辉煌拍卖会哪时变成高中生把马子的场所啦?不过看在惹事的人脑袋还满机灵的,也没让骚动持续太久,懂得见好就收,所以他对惹事的小子印象还不错,改天公司有职缺,他一定找他!

“不过是个小小工读生而己,哪有什么讨论价值?”坐在一旁玩桥牌的安至昕口气闲散慵懒地说,俊美的脸庞上因为场内没半个适合他的美女而显得有点哀伤。

无聊的场所再配上一个无聊的闹剧,唉!结局他用膝盖想都知道是怎么回事,更不来劲。

太阳底下为何没有新鲜事?怎么不来个聪明、伶俐、漂亮又性感的美女充实他完美的人生?独独放他一个人在角落美丽?

唉,他的人生未免太寂寞了吧?

“怎么可以这样说?看八卦就是要入戏,虽然是高中生,但谁知道以后会有怎样的发展?”面恶心善、心直口快的汪凯瑞一走近两人,就听见两人在争论,忍不住要插嘴。

原本他不想来的,结果免费看到一场争风吃醋,呵呵!有趣……

“没想到你对毛头小子谈恋爱也有兴趣?”安至昕抬起头,漂亮的眸子里闪烁着意外的光芒。

“有趣就多看几眼啰!谁像你只在乎自己,不管别人死活啊?”江凯瑞指指坐在另一桌而面无表情、毫不吭声的君非凡跟卫冠天。

不过,两个酷面总裁似乎对这场混乱没有下场搅和的意思,所以他们的俊脸上除了一号表情,还是一号表情;除非,美艳的女秘书愿意上来陪伴他们……

“是吗?”安至昕转向沉默中的两人。

“小鬼可以栽培,但要看他有没有企图心。”从基层做起,看多新进职员跟工读生的沙承业简单表示。

“他相中的女人跟他差太多了,他要很努力。”卫冠天也补一句。

“看吧!”汪凯瑞得意地耸耸肩,小人得志地看着安至昕。

“哼,吃饱撑着没事做,小鬼谈恋爱也看得这么起劲,无聊!”斗输了,安至昕不爽地评论道。

温文尔雅的君非凡对于这场恶斗听而不闻,他拿起桌上的皇家骨磁茶杯,杯内澄澈芳香,正是他所喜爱的顶级大吉岭红茶,香气扑鼻,令他非常感动。轻轻啜饮一口,啊!这才叫人生啊……

“沙总,你多少说句话,话题是你起的,你隔山看虎斗啊?”汪凯瑞对着坐在一旁不吭声的沙承业感到不满。

看来,战火蔓延到他身上啰!沙承业耸耸肩,面对慢慢走来的展翔高举手中的酒杯,淡淡致上最高敬意。“要说啥?无聊时,抓对厮杀可是你们的娱乐,要我不准我拍卖会的客人说话吗?”

“哈,展翔来了!展翔你来说说看……”看到以“花花公子”著称的展翔,安至昕立刻眉飞色舞。同是“外貌协会”会员的展翔,一定能了解他的痛苦吧?

谁在拍卖会上不看昂贵的拍卖品、绝世美女,反而看高中生抢女友、使小计谋啊?

“你们尽管联络感情,我是不蹚浑水的。”拢摆手,展翔敬谢不敏。

这里又没有大美女在侧随侍,哥儿们自己厮杀,叫他下场当裁判?他才没吃饱撑着咧!

“唉!什么态度麻……”安至昕跟汪凯瑞同时叹气。

“你想走了吗?”难得看到花花公子上楼跟哥儿们说话,肯定是上来告罪,想溜了。

“哈!”展翔耸耸肩,毫不掩饰亟欲离去的企图,“有个美丽的小女人正等着我跟她暍杯小酒,我怎可让她失望呢?”

“要走可以,刚刚在楼下引起骚动的工读生你看到了吗?”君非凡笑着问。

“有啊,他相中的小马子气质不错。”展翔老实点头。

BINGO!最后一票,五比一,安至昕惨败!几个大男人全放声大笑,只有输的人跟最后上来的人笑不出来。

“托你做个调查,就那个高中生的背景。”沙承业知道展翔手下有个征信社。

“调查他做什么?”一个小朋友,有什么好调查的?

“真想找他进拍责会?”有人吹口哨。

“或许,我欠个机灵的办事员。”沙承业不置可否,不愿意透露更多,但闪烁的眼伸中还是流露太多对蓝于诺的兴趣。

“好吧!小事一桩。”反正只要吩咐下去就好了,展翔不觉得难办。

“一起散了吧!各自找乐子去。”汪凯瑞早看到楼下有个性感女神跟他频送秋波。唉呀呀,人生果然美好……

“我也该回去了,明天得主持个早餐会报。”沙承业脸上没什么特别表情,对这发言顺水推舟,却按捺不住心头焦虑的情绪首先起身。

奥立芙服饰集团里是否有大事得跟他这大总裁会报,大家并不清楚;不过,沙承业从少年时代就在里头从基层做起,或许他现在虽贵为集团总裁,还是习惯事必躬亲。

“也好,有机会找时间再聚,”君非凡放下骨磁茶杯,不置可否,“或许一起打个高尔夫球吧!”

“没问题,就等视讯会议上聊啰!”展翔径自下了结论,溜烟地走了。

“急什么?绝世大美女在等他啊?”安至昕冷哼一声。

“别见不得人家好,厉害的话,现场把一个。”汪凯瑞一下战帖,人就往楼下溜。

“把就把,谁怕谁啊?”安至昕追上去,凭他安大帅哥会孤单入眠吗?真是天大的笑话!

“真是迫不及待啊!”卫冠天淡淡评论。

他对于几个商界好友说风是风的个性只是笑笑,反正他们大部分都是继承家业的第二代,个性并不阴沉……

咦?不对!这可不包括沙承业跟君非凡,即使是好友,大家还是猜不出他们在想什么……

第五章

一对相衬的年轻男女一前一后走出饭店的会议应,避嫌式地走向饭店的露台。

白芸而看着天上明灭不定的星斗,决定把话说清楚。“你这疯子!跑来做什么?”

“跑来看你做什么啊?”蓝于诺两手交叉搁置胸前,以着一副抓奸在床的姿态瞪着他的女人。

“你故意拨了杜军甹一身的酒……”答案虽然呼之欲出,但她还是想问。

“你说呢?”蓝于诺不置可否,轻佻地响应白芸而的询问。

谁教杜军甹色迷迷地盯着她的胸脯直看?他的女人只有他才能看!

“神经病!”白芸而快被这个男人气死了,他怎么这么不可理喻?

“什么?我在守护我的领土耶,他盯着你的胸部看,我怎会不生气?哪天哪个女人当着你的面摸我的‘小老弟’,我就不相信你不火大?”蓝于诺一边据理力争,一边把心上人拉到怀里,搂着她的腰,狠狠地瞪着她。

“下流!哪有女人会这样?”白芸而俏脸飞红,对于蓝于诺赤裸裸的比喻有点受不了。低级,没水准!

“你不相信?”蓝于诺瞄起邪恶的眼睛看着白芸而。

原本想说不信,但看到他信誓旦旦的表情,又想起他在学校受欢迎的程度,白芸而不再说话。她可不想一回学校就被他拉去看有多少女人“哈”他,无聊死了……

“哼,我不理你这个没风度的家伙了。”白芸而撇过头,她才不想理这个老跟在自己屁股后面的小鬼。

“你让我公开我们的恋情,我就有风度给你看!”蓝于诺笑嘻嘻地缠着白芸而。她该知道,他对她的守护、甚至对其他男人有过分的举动,都是因为他很不安。

“想都别想!”白芸而恶狠狠地拒绝。

“那你就得忍受我对可能是情敌的男人发动攻击了……”不肯是不是?那好啊!反正他闲着也是闲着……

话说完,蓝于诺一手撑在栏杆上,一跃而过。

银色的月光洒在他健硕昂扬的身躯上,显得迷蒙而不真实。

“疯子!”拿他没辙,只有咒骂他出气。

蓝于诺抬起头,深深地注视着面前的小女人,“你不知道吗?为了你,我早就疯狂了。”

“你……”看着他,白芸而说不出话来,彷佛已被情话给蛊惑。

站在栏杆外的蓝于诺不甚在意地笑着,他抚摸着自己的刘海,潇洒不羁地跟她挥挥手,似乎认定眼前的女人逃不过他的全面拦截而必定属于他!

“你上哪去?”白芸而也攀上栏杆,轻轻跃过。

“回家。”没想到他的公主也会做这种事,蓝于诺怕她跌伤,站存原地扶着她。

“我也要回去,一起走。”她突然决定要跟这流氓头一起回去。

“好啊,只要公主不嫌弃。”嘴角扬起轻佻的笑靥,彷佛在说她此刻的决定很明智。

“只是一起走而己……”一阵心虚,她突然强调。

“我知道,你只是觉得晚上要有人陪你走路才会安全,公主都要骑士守护的嘛!”蓝于诺牵着白芸而的手,她的手柔嫩细微,手心传来的细嫩触感很熟悉,疑似前世也曾经这么手牵手,相行过一生。

“原本要送我回家的杜军甹被你吓跑了,你就要送我回家。”虽然有点多此一举,但娇嫩的嗓音还是慌乱地解释着情况,再命令身旁的小男人照着做。

“当然了,我的公主。”蓝于诺耸耸肩,确定无误地响应白芸而的指令。

“那就走吧!”白芸而已经管不了自己是怎么想的了,或许是夜风迷乱了她的心智,或许是他的眼神太过深邃,总之她己不想去思考这个混乱的夜晚……

夜风轻拂他们的脸颊,蓝于诺紧紧搂住白芸而纤细的肩膀,两人并肩走着,白芸而挣扎了一阵,最后因为他的坚持而放弃了。

“蓝于诺……”她若有所思地看着身旁的男人。面对情人霸道而真诚的关怀,她怎能不心动?又怎能继续冷酷而无情地拒绝呢?

蓝于诺不说话,只是更紧地环抱白芸而瘦弱的肩膀。他会保护她,真的!

白芸而靠在蓝于诺坚实的膀臂上,没有应声,但她的心、她的眼早己悄悄沦陷在蓝于诺带来的爱情风暴里。

不想过问,他们的明天……

“诺,请用毛巾。”

蓝于诺一踏出篮球场,场还的亲卫队立刻递上好几条湿毛巾,想替他擦去额上的汗水。

“多谢了。”径自选了其中一条,就往脖子上被汗水沾湿的尘沙抹去,崭新的毛巾立即出现一道明显的黑痕。

喔,英雄的汗水呢!好感动,她回家不要洗毛巾了……

“喝水。”虽然毛巾没被挑上,不过没关系,其它人另有准备。

在场还献殷勤的女学生可不只一个,所以,也不是只有一个人会想到她们眼中的明星需要什么。

“我带的是不冰的运动饮料。”得意的眼神瞄向其它女生。医生说在太阳底下跑的人,补充的水分不要太过冰凉,否则对身体不好。

“哼!”两相敌视的目光即刻在空中交会,迸出火花。

两个女孩互相看不顺眼,差点在场边打起来,而眼明手快的蓝于诺早接过她们献上的饮料,再叫住即将离去的队员,一人丢上一罐,把亲卫队捧来的爱心全分光了。

这样就没得吵了吧?蓝于詻才不管女孩子们心中是怎么想的。

一堆女孩看着自己的爱心变成其它男孩口中的贡品,心里超级不爽,开始瞪着新来的家伙。

“诺,你最近怎么那么少来练球?”新来的李小萍可不管自己有多惹人嫌,就是赖在白马王子身旁不肯走。

“最近杂事多。”蓝于诺边暍饮料边走到树下休息。

打球只是消这而己,没想到竟变成优于他人的专长,这可不是他愿意的,他大部分的时间还是花在他的电玩网页上,然后再应付一下学校的功课,社团活动反倒成为最不重要的事。

“诺原本就不常来练球,反正他没练还是很厉害。”

其它女人可受不了这个新来的白目女,开始开炮,“你到底喜不喜欢他啊?连他的习惯也不知道,这算什么‘粉丝’?”

“我跟诺说话,谁要你们多嘴?”但李小萍可也不是好意的,立刻骂回去。

女人高分贝的争吵可不是好听的,坐在一旁纳凉的大男孩听不下去了,全都起身准备走人。

而身为争执男主角的蓝于诺,对这话题也兴趣缺缺,只是眯起眼注视前方,似乎想看透隐藏在校园深处的某个角落,有没有一双他期盼己久的眼眸?那双让他瑰萦梦紧的眼眸,那双高傲而无所畏惧的眼眸……

只是,远处除了琴声还是琴声,看来除去音乐性社团正在动练技艺外,大家都走光了。

这样的校园让他倍感寂寥,那么他也闪人好了,看女人吵架真无趣……

“厚──都是你啦!”眼看追逐的对象要走人,一堆女孩纷纷责怪起李小萍。

“到底是谁理亏啊?”没想到喜欢篮球的女人这么不讲理,李小萍开始东张西望找帮手,结果让她看到背着书包正要回家的白芸而。

李小萍用力挥手,企图引起注意,“芸而,你来评评理,看到底是谁对谁错。”

她们同样身为拉拉队队员,白芸而一定会帮她。

看到走廊的尽头出现心上人的身影,蓝于诺的脚步也停下来了。

“什么事?”白芸而早在教师办公室就听到她们在斗嘴,没想到李小萍也吃饱那么闲,跟着一堆无聊的女人围箸蓝于诺打转。难怪他会那么跩,都是被这些女人宠坏了。

“就是……”李小萍开始说起发生争执的经过,而蓝于诺没吭声,他只想知道白芸而对于这种争风吃醋的事有什么反应。

“无聊,他都不在意了,你们在意什么?”白芸而冷淡地说完便退开一大步,打算要回家了。

这是什么评语?亲卫队们很不能接受白芸而这种高高在上的态度,彷佛她们这种行为很幼稚又没意义,于是全都瞪向李小萍──如果她不找白芸而来,她们也不会得到这种侮辱。

“学姊的反应好冷淡喱!”偏偏不让白芸而离开,篮于诺一把抱住佳人纤细的身影,丝毫不理会他人诧异的目光。

“你做什么?”白芸而不断挣扎着,又羞又气。

“你的男朋友被女人这样公开垂涎着,你还怪大家没眼光?这样很伤我的心耶……”蓝于诺无法忍受白芸而的撇清,好象他们是陌生人,好象他们的爱情都是他一人在唱独脚戏,这怎么行?他可不当小媳妇的角色……

于是他决定自力救济,铁定要让大家都知道她属于他,他也非她莫属。

“胡扯!我哪有这种意思?”白芸而想维持一贯的冷漠,但被蓝于诺紧紧拥抱着,俏脸上的红晕迟迟无法退去。

“不然你是什么意思?你明明看不起我……”蓝于诺开始死缠烂打,追着他的女人要答案。

“我哪有?我只是说不需要为小事吵架……”为何要扭曲她的意思?李小萍问的是她跟亲卫队谁对谁错,又不是问对他的想法,虽然她觉得漫无目的的迷恋很蠢,但也不会傻到公开批评他人的价值观。不同的人生观原本就无法比评!

这混蛋,到底懂不懂啊?

“你只有说几句话,谁听得懂啊?”蓝于诺决定揭开高傲公主的面具,“大家就是因为这样才误会你的。”

说完,他亲昵地轻啄她的额头一下,以示鼓励地对她微笑。

“我……”才不管谁“五”会、谁“六”会,她跟他们原本就没关连,他们误会她的想法又如何?宰了她吗?她们没那么大的能耐吧?

原本想把心里的想法全都说出,但原本吵闹的环境一片鸦雀无声,白芸而接触到众人的目光,除了诧异,还是诧异……

“怎么啦?”皮皮一笑,蓝于诺依然亲昵地抱着白芸而。

天,她让他这样抱着多久啦?这该死的混蛋,竟敢当众这样抱她?她明天还要不要在学校做人啊?这个王八蛋……

“放手啦!”一个拐子撞向蓝于诺的胸膛,但他早有预备,没有撞疼他,倒还引来他不知羞耻的响应。

“学姊,我们都那么熟了,你何必害羞?”

“叫你闭嘴没听懂是不是?”大烂人!

不知该怎么处理面前尴尬的状况,白芸而用力端了蓝于诺一脚,趁他喊痛时像逃难般地雕去。

“啧,都答应当我女朋友了,干嘛那么害羞……”蓝于诺轻声嘀咕着,一拐一拐地走开。

留下满场错愕的眼眸,和碎了一地、不知该怎么修补的玻璃心……

“砰!”

蓝于诺一打开窗户,两颗抱枕就砸到他的俊脸上。

“你这王八蛋,我以后再也不要跟你讲话了!”窗户还没来得及关上,白芸而咆哮的声音就传到九霄质外。

还好她的父母到国外去度假了,现在家里没大人,即使她做出任何奇怪的事,大家都会闭上嘴巴,当作没发生过。

但学校不一样,她经营多时的优雅公主形象,竟在碰到蓝于诺后一一丧失,这让她非常不能接受,不知大家私下会怎么传?

想到这,白芸而胸中的火气就十分旺盛,拔掉房间的电话线、关掉手机,却还是无法阻挠他出现在她面前。

原想砍了让她置身险境的大树,她现在倒觉这也不必,就让它长在那里──他好胆夜闯公主香闺,她就打到他满地找牙,就像现在一样,哼!

“唉呀呀,干嘛生那么大的气?长了皱纹,你又得多花钱买保养品了。”接过抱枕,蓝于诺嘻皮笑脸地跳进佳人卧房,看到一室凌乱,抱枕又丢得顶准,想必这招她己准备很久了。

“你知不知道刚刚那样子有多难看?”白芸而气到两眼喷火。

“哪会?俊男美女抱在一起真不知有多着眼,否则电视台跟电影公司干嘛请帅哥美女拍文艺片?”这样才有收视率嘛!

蓝于诺径自躺在白芸而的床上,大摇大摆地跟她的火气对峙。

他必须来纠正一下佳人既定的想法,没有人给他们祝福不要紧,但她必须承认,承认她对他动心了……

“我跟杜军甹快要订婚了。”这个王八蛋!她是有婚约的,跟他不一样。

“那就别订了,你跟他不适合啦!”蓝于诺无所谓地耸耸肩,他就是希望破坏他们的承诺……什么门当户对?笑死人!都什么年代了,还有人信这个?

那他要不要去“击鼓呜冤”、“昭告天下”说这女人己属于他,偏偏家里嫌贫爱富,把他剔除于她的人生之外?

“你倒是自己帮我决定得很快乐啊!”白芸而两手交叉,搁置胸前。

对于他不知打哪来的自信,她实在万分佩服。他那么帅气、迷人,对未来又信心十足,何必来招惹她这种人生早就预定好细节的人?

他们才是真正的不适合啊!

“我的小白云,因为我知道你跟我在一起会很快乐啊!”蓝于诺伸出大手摸住佳人纤细的腰身,邀请她一起在床上滚动。

“别乱来!”白芸而喘着气,不停扭动身躯,不让他的手继续深入。

但是他长茧的手指就像有眼睛般快速地在她的学生裙里钻动,顺势滑入她的蕾丝内裤,探索湿润的幽谷……

“啊……”咬住下唇,但呻吟声还是无法控制地逸出。

“纯白的小云儿,让我疼你。”蓝于诺醇厚的嗓音在白芸而耳畔响起,又像是在她耳边起誓。

“现在?在我家?”白芸而挣扎了半天,还是屈服了。体会过男欢女爱的滋味,她很难抗拒这样的引诱,尤其面对的还是眼前这个夹带恶魔气息的坏男人。

他明白她的意思,快速抓过搁在床头的雪白床单,“你咬住床单,声音就不会传出来了!”

她真的不想要这样,但以目前两人顺势发展的态势看来,这种临时起意的性爱已避免不了,她如果不照他的方法压制声音,那她跟他超乎一般尺度的情原便会定下人间传开,万一消息传到父母耳里……

“小白云,我忍不住了,你要是不快点决定,等一下声音传出去,可别怪我太勇猛。”他邪佞的手指在她炽热的甬道内来回穿后着,而谷间芬芳的蜜汁也开始汨汨涌出。

可恶!这王八蛋!白芸而又羞又气,却拿他此刻的狂言没辙,只好忍住羞怯,将床单塞到口中,抑止可能会传出的声响。

“呵……”他掀开她的裙子,拉下她的内裤。

她躺在床上,没看到他脸上的表情,却感受到他扳开她的大腿,头颅钻到她的两腿之间,舔噬她羞人的花瓣。

她终于知道为什么他要她用床单捂住嘴巴了,她满脸羞红,不断扭动身体,但却只是让他的舌头更灵活地吞噬她的花核,品尝她的滋味罢了!

“芸而,除了我之外,又有谁可以这样尝你呢?”诱人的情话不断放送,他将她的两腿搁置在肩胛上,舌尖在她的私处旋转、按压,让她不自觉地又喘息起来。

他恣意在她的穴口外来回侵犯,并且不准她并拢双腿……

身后巨大的穿衣镜无言地映照着两人放浪形骸的姿态,将他们亲密的模样忠实地呈现在佳人眼底,她涨红了双颊,身躯颤抖着,一股炽热而空虚的热流在她的体内四处奔窜。

蓝于诺狠狠地啃噬着充血的花县,狂野地吸吮湿滑如蜜的花瓣,贪饮她香甜如蜜的汁液。

白芸而紧抓住棉被,亟欲冲出口中的嘶喊被口中的床单挡住,他灵活的挑情抽光她所有的力气,让她毫无招架之力地挂在他的身上。

一股鲜活畅快的高潮突地将她击昏,她不懂,自己并没有饮酒,为何会醉在他所撒下的情网欲海里,载浮载沉,永世不能超生……

第六章

蓝于诺挺直背脊,从窗户的玻璃上看到佳人凌乱的衣衫、雪白的胸脯、动人的曲线,嘴角不禁扬起满意的微勾。

想到变得如此妖艳、美丽的小女人全都属于他,心里就有种油然而生的满足。他低下头,开始在她的胴体上刻下亲昵的印记……

“你想要……就快点,少在那里拖拖拉拉的!”从昏厥中清醒的白芸而发觉蓝于诺磨蹭半天还没意思进入,却在她的身体上印满红紫色的欢爱痕迹,心头便一把火。

明天的体育课要上游泳,他这么乱来,她怎么办?

“知道啦!别急。”蓝于诺低声安抚白芸而,顺势托高她的俏臀,掏出早已硬挺的欲望,对准狭窄的甬道缓慢地往前一顶,进入火热的紧窒。

“啊!”两手紧抓住床单,她承受着情人硕大男刃的侵入,感受炽热的气息喷洒在她的脸颊上……

“放松身体,你把我夹得好紧。”他拍打着佳人的臀部试图要她放松,他知道她太紧了,但她体内的高温与紧窒吸着他,让他情不自禁地律动着。

“你……你轻点……”白芸而忍不住抗议。

“我以为你已习惯我的存在了……”蓝于诺额前的汗水滴落至鼻尖。

因为佳人狭窄的内壁包围住他的肉刃,他只有咬紧牙根,规律地在她的体内来回抽撤他的欲望。

因着他的动作,她的双峰不由自主地颤动。

“你放屁,谁会习惯啊?”面对男人的全面占有,白芸而只能依靠粗鲁的言词来发泄心里的不安。

“啧,没想到公主也会讲脏话。”蓝于诺扬起眉梢淡淡评论着,但占有她的动作却没停下,继续趴在她身上缓慢地抽动,大掌更是不放弃调情地捧住她的乳房不断揉捏。

时快时慢的挑逗让她就像扑火的飞蛾般,向无边无际的欲海沉溺。

“你管我!”在男人前后夹攻的挑逗中,她完全迷失了自己,沉溺在他带来的快感中。

“我是很想管啊!但还是要尊重公主的意见。”蓝于诺把头靠在白芸而的脖子上,在她耳边低语。

“尊重你的头啦……”她才不信这混蛋有这么乖咧!但她知道即便反驳,也无法反抗他的放荡行为。

她不知道自己到底怎么了?老随着他的动作起舞……

一股严重的挫败感袭击着白芸而,自从碰上蓝于诺后,她的身体就变得不像是她的,她明知道这只是游戏而已,不能轻易妥协;但只要他一拥抱她,她就意乱情迷起来……想到这里,她有点怨恨自己。

“反应其是冷淡啊!”蓝于诺张口含住佳人轻颤的耳垂,以牙龈用力地来回舔舐,酥麻的感觉让她忍不住颤抖。

“不满意就去找别人啊!”白芸而咬紧牙根回击。

“找别人?学姊,你真是太小看自己的魅力了。”啧啧,这么逞强啊?

他把双唇转移至她雪白的颈项,手指却不断捏挤着她胸前的樱桃,直到它们呈现可怜的红紫。

“啊……”白芸而逸出连自己也没察觉的低吟声。

蓝于诺在她的花穴内慢慢搅动,一阵强过一阵的快感不断侵蚀她的四肢百骸,她只能不断发出喘息声,藉以抒发心中的激动。“啊……”

“好好听的声音,我喜欢。”蓝于诺嘴边挂着轻浮的微笑,他喜欢看被自己改变的女人!

“你闭嘴啦!”白芸而不断抗拒着,显示内心的慌乱。

“啧,都老夫老妻了,干嘛到现在还害羞?”蓝于诺轻声抱怨,抽出身下的男剑,以着快慢不等的频率不断碰触她的敏感地带,就是不愿再进入填满她体内的空虚。

得不到满足的失落焚烧着白芸而的理智,她本能地弓起身体,两手紧抓蓝于诺的肩胛,呜咽地呼喊,“你快点……”

“这样还差不多!”淡淡一笑,蓝于诺使劲一顶,让自己完全贯穿她,彻底充实她温暖的甬道。

“啊……”白芸而不自觉地抬高了俏臀,想让自己与他的结合更加紧密。

膨胀多时的肉刃毫不留情地插入湿润的穴口,粗鲁地贯穿她炽热的胴体,硕大的火热没入她等待开发的禁地。

“再快一点……”无法忍住体内的煎熬,白芸而口中忍不住逸出吟哦。

“没问题,我会继续努力的。”蓝于诺在白芸而耳边轻轻说道,再次摆动腰部,加重一进一出的力道,让怀中的女子再也隐忍不住体内激昂的快感,唇边逸出无法克制的吟哦声。

他紧握她颤抖的腰肢疯狂摆动着,直到她四肢无力、双腿大张地趴在床上,任他予取予求。

唇边漾着得意的微笑,蓝于诺不相信杜军甹有办法让她如此销魂!

在一次次的冲刺之后,在贪婪的欲望之中,她体内终于喷洒出暖流,与他射出的白浊合而为一,将他们拱上欢愉的最高峰,体内也存下彼此对温暖的记忆。

星月西斜,他们的纠缠在闪烁的星辰中拉下帘幕……

两人谈恋爱的时光在弹指间一天天过去了,白芸而拗不过蓝于诺,半公开地让他陪在身旁,当她的护花使者。

他们的恋情虽然在学生间形成轩然大波,但却没有预期中的阻碍,因为公主品学兼优,除了有点傲气外,气质非常好,让蓝于诺的亲卫队自认不如,也就闭嘴了。

心仪的偶像有足以匹配的对象应该要有成人之美才是,嫉妒归嫉妒,但是比不上校园公主的出场气势,又能如何呢?

为此,蓝于诺更认为自己的坚持是对的,只有他跟她才是最相配的,而传言中的青梅竹马只是他们恋情里不相关的路人甲,他根本不需要在意。

“小芸而,你说我们配不配?”吃饱撑着没事干时,蓝于诺老是缠着白芸而追问让他耿耿于怀的事。

“配啦!”烦不烦啊?这个小高一早上问一遍,回家时问一遍,他到底想怎样?现在大家都知道他们在谈恋爱,他还不能安心吗?

“既然配的话,你敢现在让我吻一下吗?”蓝于诺继续追问。

这个人是怎样?有暴露狂吗?竟敢要求她在放学后的校园公开接吻?想都别想!

白芸而径自别过脸,用行动来回复蓝于诺的白痴问题。

“呜……你真的好无情喔!又伤了我脆弱幼小的心灵……”为了乞得佳人的香吻,要他干什么丢脸的事他都肯做,耍白痴算什么呢?

白芸而不理蓝于诺,快步朝前走着,计画快点回家念书,她要大考了,没有空陪着白痴发花痴。

“你还真的走啊……”感受到情人的冰冷无情,蓝于诺哀号得更大声,但前头的人儿还是不理他。

怎么可以让她继续嚣张下去呢?蓝于诺决定绝地大反攻,以报答她的冷落……

悄悄脱下外套,他蹑手蹑脚地追上去,趁着白芸而没注意,罩上她的头。

“啊!你干嘛啦?”白芸而被蓝于诺吓了一跳,想拉下外套,但他却钻了进来,一手还按住外套。

“你……”白芸而来不及抗议,红唇就被蓝于诺堵住。

在夕阳余晖中,两人躲在外套下,忘情而狂乱地拥吻着。春日的微风稍嫌寒冷,虽然东风伴着落日一直在身旁流窜,却浇熄不了他们心中的暖意。

“你这该死的王八蛋……”又在破坏她的名声了!

“嘻,没人看到啊!”紧紧搂住怀里爱面子的小女人,蓝于诺的灵舌在她的檀口里放肆。

“呃,MyGod……”路过的教职员因两人狂情的姿态而傻眼。

听到身旁好象有人路过,白芸而开始挣扎,“你快放手……”

“谈恋爱犯法吗?”硬是不让她闪躲,他偏要好好吻她一回才肯罢休。

怎么办?怎么会变成这样?白芸而在心里自问自答。

情况已经超乎她所能控制的范围了,为爱放纵的情绪无人可管,症状已蔓延在他人面前,她又能如何?跟他在一起,她的脸都快丢光了,即便如此,她还是不忍心推开他……

“走啦!都放学了,关我们什么事啊?”虽然躲在外套下,但看到紧紧相拥的身躯,也知道里头在搞什么。

这不就是为爱疯狂的症状吗?所谓“人不痴狂枉少年”,在不影响功课的前提下,干嘛管他们呢?反正成绩合格,学生们下课后做自已喜欢的事,又有谁敢限制呢?

爱情嘛!不就是这么一回事?既然有人已身陷情海,那就让它去吧!

他们,就为无人可敌的爱情做见证好了!

白芸而一跨进家门,就听到激烈的争执从门缝中流泄出来。

“我说嘛!有什么样的母亲就有什么样的女儿……”林海仪尖锐的声音在客厅里爆裂。

“小仪,芸而很识大体的,绝对不可能跟小男生乱搞。”白涵峰耐心表示。

“那你的意思是我外甥女从学校听来、跟我说的话,都是假的啰?”听到丈夫为前妻的女儿辩护,心头更有一把火在烧。

都什么时候了,还在帮她说话?白家在大陆投资的制鞋厂需要杜家的投资,都说好圣卫理毕业后,她跟杜军甹要一起出国念书,回国再谈结婚的事;现在她在学校里大谈恋爱,那早先跟杜家说好的事怎么办?

这些小孩子耍浪漫,不能顾虑一下家里的经济窘境吗?

要不是白家已经山穷水尽,要靠联姻增加后盾,她需要看骄傲丫头的嘴脸吗?现在竟然给她来这招……真是气死她了!

“那就等芸而回来再问她,搞不好是大家误会了,你的火也白发了。”白涵峰还是笑笑响应。

“死没路用的,你就只会说这些……”林海仪说到心酸处,掉了两滴眼泪,“我三不五时跟杜家那难缠的女人交际、打牌为的是什么啊?这桩婚事要真取消,我也不要活了!”

她林海仪年轻貌美,嫁给大她二十岁的老男人图得是什么啊?白家败了,那她还玩得下去吗?

话说回来,杜军甹长得好看、家世又好,白芸而配他也不算委屈啊!她真搞不懂白芸而在想啥,怎么会在学校里跟个穷小子的名字扯在一起?要是杜家信了这件事,说要退婚,以后后悔的也是她啊……

真是没脑袋!富家小姐怎会想跟没钱没势的穷小子混在一起?

“小姐!”在庭院整理花木的管家见到白芸而脸色铁青地站在门外,不禁提高声音叫唤,希望屋内的争吵能自动停止。

大门突然打开,出现白涵峰那张白发斑斑的慈祥容颜。“芸而!”

跟在父亲身后的林海仪,脸色不太好看地望着她。

白芸而的脸色一阵青一阵白,没多说话,只跟两人淡淡点头,就迈开大步往二楼走去。

“我说大小姐,你既然都听到了,怎么不说句话呢?”林海仪也不想枉做小人,直接开口要白芸而表态。

“要说什么?”她转过身,以淡漠的神色望着两个关心她婚事的人。

天哪!她才十八岁,不是二十八岁,一家子这么早就在讨论她的婚事,多可笑啊!看着林海仪剑弩拔张的姿态,彷佛在婚姻里她连自已的意愿都不能有。她突然觉得很悲伤。

“芸而,如果你累了,可以晚点再下楼吃饭……”白涵峰讨好地看着独生女,为她解围。

“白涵峰!”林海仪的嗓音突然拔尖响起,她真受不了这个温吞的烂男人!

为什么坏人要她来当?他自已也很关心的,不是吗?为什么他要在女儿面前当个烂好人,而扮黑脸的事却交给她这个后母?如果他没有杀伐决断的气魄,就不要拚命跟杜家示好!

能在大陆设厂又怎么样?赚了钱不都拿去包二奶了,有什么用?她这个后母又何必继续待在这里惹人嫌?

“阿姨,我跟军甹好得很,谢谢阿姨跟爸爸关心。”受不了父亲窝囊的模样,白芸而悄悄握紧拳头。

这没用的男人,连自已生的女儿也保护不了,只会在大家面前装老大……她妈就是受不了他那副弄样,才会跟玩乐团的男人跑掉!

只有不长眼、又没见过世面的林海仪才会把他当金矿,在自己身价趁好的时候嫁给他。

想到这里,心头的纷扰突然平静许多。她的后母其实也是可怜人,努力撑着家大业大的面子,企图粉饰太平,她又何必为难后母?其实后母想维持的……也是白家的门面啊!

“那学校里怎么会有那种奇怪的传言?”看到白芸而肯响应,林海仪的脸色总算好看一些了。

“同学吃饱太闲,随便说说的爱情故事,阿姨也信?”白芸而淡淡微笑,对传言不置可否。

看到独生女一副不在乎的态度,白涵峰就像吃了定心丸般,对林海仪拍胸脯保证,“你看,我早说了,芸而很聪明的,绝对不会做不利于自已的决定,她跟军甹从小就一起长大……”

白卤峰开始把女儿的童年故事再背一次给妻子听,林海仪没理会只会放马后炮的夫婿,定定地看着白芸而,半天后才悠悠地说:“娇滴滴的玫瑰原本就该插在瓶子让有心人供养,我这当后妈的也希望你嫁得好,以后不会怨我。”

“阿姨,我知道。”淡淡响应,娇嫩的嗓音里隐含着无尽叹息。

家族里为钱、为权的争执她从小看惯了,有钱人讲话当然比较大声,要不是父亲每次一出纰漏就躲个没消没息,累得枕边人老替他收烂摊子,在大家族里深谙生存之道的母亲怎会跑掉?宁愿跟心之所悦的男人浪迹天涯,也不愿在没担当的男人身边浪费青春……

白芸而在继母的脸庞上看到母亲的泪痕,她懂,她都懂……

极力甩掉身后的纷纷扰扰,她屈服了,还是走回正轨吧!大家为她安排的路是比较轻松的,还是选择平静无波的生活过下去吧!反正杜军甹是她的老战友。

他一定会挺她的!

“芸而!芸而!”蓝于诺两手在唇边拱成半圆,对着幽静的白家大宅扯开喉咙放声嘶喊着心上人的名字。

“汪!汪!汪!”庭院深探的宅子里传来狗叫声。

“芸而──”蓝于诺锲而不舍地继续呼喊,即便大宅在这几个月里变化颇多,换了厨娘、多了看门狗,甚至连联系他们情缘的那棵大树也消失得无影无踪,他仍然不想放弃。

他一定要把他的女人找出来!

“小姐不在家,她跟未婚夫出国念书了。”白家的管家受不了这个老在门外转来转去的小流氓,道出让人心碎的事实,彷佛在告知他别癞蛤蟆想吃天鹅肉,该死心回家了。

“你这个骗子!骗子!骗子──”蓝于诺对沉静的大宅呐喊,但里头依然一片寂静,没有人声。

他们已是公认的情侣了,为什么她可以独自出国,不告诉他去向?为什么所有关于她的消息都是听说的,他连参与她抉择的权力都没有?为什么她就这样把他抛下,连一点挽回的机会都不留给他?

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蓝于诺对天狂喊,他策画已久的爱情死得不明不白,他好不甘愿啊!

跪倒在白家宅邸高大的围墙外,豆大的泪水从他俊秀的脸庞滑下……

他被抛弃了!他这个被女人捧在手心呵护的大众情人,被他爱的女人抛弃了!但他还是拚命帮她找理由,告诉自己这不是她的意思。

“蓝于诺,回去了!”不知从哪得到消息的百里焰突然出现在白宅外,用着无奈的声音叫唤他的哥儿们。

“我偏不要!我要等她回来……”蓝于诺没有回头,倔强地表示。

他不相信她没爱过他……

他不相信他们之间只有他为爱耽溺……

他不相信她舍得玩弄他,不相信她愿意抛弃一切,把他们的爱情留在仅供回忆的空间中……

“丢脸!你一定要这么死缠烂打吗?”严厉的批评声音从蓝于诺身后传来。

“你……”蓝于诺脸色铁青地回头,狠狠瞪着前来劝他的好友。

“管家说她跟杜军甹出国念书、双宿双飞去了,你听不懂中文是不是?你为什么不承认你只是富家小姐的游戏而已?她陪你玩完爱情游戏,时间到了就走了,你怎么这么玩不起啊?”

冒着被打的风险,百里焰还是要把话说清楚。既然人家都把话说明了,他何苦还纠缠不清?

“不准你这样讲她!”蓝于诺跳到好友面前,紧抓着他的衣领,眼中闪烁着只要他再讲一句话就要打歪他脸的坚定决心。

向来懒得淌人家爱情浑水的百里焰一脸为难。“话是她讲的。”

白芸而出国前曾寄了一封信给他,想必这场离别是由她策画的!他从口袋掏出那封信里唯一的一张字条,直到此刻,他才懂得字条写出的深意。

好狠的女人,他只能恭喜杜军甹觅得良偶。

蓝于诺急着从百里焰手中抢过字条,摊开一看──告诉蓝于诺,游戏结束了,再见!                     白芸而“啊──”蓝于诺仰天长啸。

这个可恶的女人,竟然打算用这几个宇来打发他?真是太可恶了,他不甘愿啊!

“天杀的,算你厉害,可恶啊──”蓝于诺继续狂啸。

无法宣泄心中激荡的情绪,他只能借着放声嘶吼把曾有的梦、爱、恨、泪全送上天际。

这个背叛他的女人,最好给他狠狠记着!他向来是个小人,只要有仇,不会不报,所以不管他将花多少时间,他都要讨回被她“玩弄”后惨遭“抛弃”的公道!

蓝于诺在绚烂的夕阳下默默对天起誓。

幼狼的点心3

当王子爱上公主

他将用自己一切来守护她

一起演出幸福快乐的童话故事……

第七章

十年后台北

“白经理,陈董事的秘书打电话来说……”白芸而一踏进十五楼的经理办公室,秘书们就像苍蝇般包围着她。

“我们跟崇威科技的合约在上星期五就签了,他们还有什么话要说?”明亮的大眼隐含着愤怒,白芸而冰凉的口气让身旁的秘书们倒退三步。

警觉到自己迁怒了,白芸而摆摆手说:“先去吃饭吧!工作的事下午再说。”刚刚开完股东大会,佳人细致的脸庞难掩疲态。

回来接手白氏集团里一堆狗屁倒灶的财务问题,几个元老级的人物不断找麻烦,让她烦不胜烦。现在是休息时间,她不想再听公事,有什么话等吃完饭再说吧!

“好的,耶我把档案夹放在您桌上,您休息时可以抽空看一下……”

秘书们同情地看着年轻的天降部队,几个元老董事看到公司里掌实权的竟是老董事长的独生女,气到抓狂,集体把白氏集团丢下去关岛度假,放白芸而一个人处理财务危机。

“知道了,你们都去休息,晚点再说。”白芸而不耐烦地说,秘书们连忙识相地离去,偌大的办公室独留下白芸而一人镇守。

她拿出放在皮包里的洋烟跟打火机,点燃一根烟,放纵她的思绪。

烟雾弥慢中,她看到乌烟瘴气的环境、挨挤不开的人群……这就是她极力争取来的结果吗?面对与期盼中不同的现状,她有点茫然了。

她现在正在日思夜念的国家里,为什么却不快乐?

不管是她思念的或追忆的,都已经不存在了;但置身在亚裔人种生活的气氛里,她把在国外得靠安眠药度日的习惯戒掉了,才发现,原来,睡不着是种思乡病。

只要一回来,踏上这块土地,就什么病痛都没了,真是神奇,原来人的大脑也可以自动分泌讨厌或喜欢的激素啊!

那为什么还不快乐?

是因为台北的情势混乱、人世沧桑吗?这不是她在国外就知道的事吗?知道回来处理公司业务只会吃力不讨好,没事惹了一身腥,但这是她光明正大回来的唯一机会啊!

她不知道自已和杜军甹何时要结婚,不过算算时间,应该也差不多了吧?他已经开始让她处理他的财务状况了……

唉!她即将要披上婚纱,所以她得回来看看旧日的自己,凭吊旧日的痕迹,不管跟现实生活的距离有多遥远,她都必须跟故乡的所有景物说──我真的回来了!

“小姐!小姐!”管家轻摇着白芸而,轻声呼喊久未见面的小姐。

“嗯?”白芸而睁开沉重的眼皮,按触到管家担心的眼神,才勉强撑起身子坐起来。

“昨天那么晚回来,今天的闹钟又拨那么早,难怪爬不起来,你干脆请一天假算了。”管家开始碎碎念。

“唉呀!没事啦,只是又作梦而已……”白芸而淡淡解释赖床的原因。

侍在这间一直住到少女时代的卧房,让她沉溺在往事的情绪里,又梦了一夜那张张狂的笑脸,笑拥着要跟她环游全世界……

“作梦就是你连晚上都没有休息到。”管家心疼地看着白芸而削瘦的手臂,这丫头在国外一定没吃好,才瘦得像皮包骨!白家堂堂一个千金大小姐,却要到国外当二等公民,真不知那两个老的是怎么想的!

“晚上还有一场慈善拍卖会,我得过去看看。”白芸而淡淡微笑。

“是吗?对自己不好,慈善别人干什么啊?”管家撇着嘴,开始帮小主人梳头发。

白芸而笑而不答,对于恬淡的家居时光有着无限依恋。

“你看看你爸跟你阿姨都不知跑哪里去玩了,我就不知道你回来收他们的烂摊子要干嘛……”说到那两个老的,管家就一肚子火,要不是这丫头太像她妈了,她真不想留在白家帮忙。

“救救看啊!真不行时再说。”白芸而淡淡响应。

上个月,她人还在纽约的华尔街,得知家族里混乱的现状,便跟父亲说她在纽约拿的是企管硕士文凭,应该可以回来试试身手吧?

在公司里焦头烂额的林海仪想的却是她身后的杜军甹,于是便死马当活马医地答应了,一方面也是想到如果把白氏集团搞倒的是姓白的人,应该不会有人怨她,反而笑嘻嘻地让她回来管事。

“救什么?就算富了,也不干你跟杜先生的事。”管家凉凉评论。

“再怎么说,以后也是亲戚……”白芸而气息微弱地表示。

她跟杜军甹到纽约后就订婚了,但由于他们实在太熟了,订婚后还是各过各的生活,不管是读书、社团还是工作,杜军甹绝对尊重她的个人隐私,只是两人之闻的距离感也非常大。

大到让白芸而有很多闲空,可以拿他跟以前专制的小情人相比……

虽然她知道这样做很无聊,但她还是常常想起那一段无疾而终的恋情。

或许是年轻时的恋情太疯狂了吧?让她虽然人在异乡、在杜军甹身旁,仍然会不停回顾逝去的那段爱情,那段炽烈焚烧的曾经;也才明白,再也没有人会像那个霸道、独裁的小男人一样疼惜她、视她如命……

他的地位没有人可以取代,聪慧的她知道人生里所有的欢乐都随着他而逝去了,她挑选了这条路,就等于斩了她的情丝。

褪色的恋情就如同残破的梦境,睁眼即逝,无论她想不想挽回……

“你们订婚那么多年,也该结一结了吧?”老管家对于年轻人不痛不痒的婚姻观无法认同。

“就等他来求婚啰!他不开口,我好意思要人家快点娶我啊?”美丽佳人常听到这样的问题,总是笑语宴宴。

看着娇美如花的小主人,老管家频频点头,“也是啦!”

女孩子家还是要有女孩子的矜持,若让人觉得急着要嫁人,倒也不象话。

“所以啰!”但白芸而希望那天永远也不要到来,因为她对那张斯文帅气的脸庞一点也没感觉……

也不是说他不好,他对她还不错,只要他有空,肯定陪她逛街、旅行,善尽未婚夫义务;但他们之间却没有未婚夫妻该有的热情,总是礼貌地应对进退,偶尔吃个饭,见了而也是礼尚往来般地亲亲脸颊、送个昂贵首饰当久未见面的礼物……

她知道,那些都是他身旁的秘书帮忙挑的,因为杜军甹向来只问她喜不喜欢,却从不谈及礼物的内容。

他们之间的相处真的很平淡,有如一杯白开水。

知道的人听到这对金童玉女如此相处,都嫌他们没趣味,白芸而却甘之如饴,她不需要杜军甹对她太好、太特别,因为她会有愧疚感。

这次回来,杜军甹并没有跟她一起回国,却授权她在紧急时可以动用他名下的产业和资源,所以她这个空降部队在面临财务危机的白氏企业里,可以说是沙漠甘霖。

杜军甹的确是最大方的夫婿,所以她该心满意足了,不是吗?

消失的无法追回,她的责任就是维护光鲜亮丽的那一面,不管无趣或平淡,都只是一种滋味──

一种凭吊爱情失去的滋味……

“人来了不少。”白芸而淡笑说道。

她在拍卖会里和王咪咪意外相逢,虽然好几年没见面也没联络,但友谊还是存在的,两人立刻坐在一起,对拍卖的东西评头论足起来,就像不曾经过十年的分离似的。

“就是啊!但是能够见到你,最让我感到惊讶跟高兴。”竟然遇到高中时期的偶像,王咪咪笑得合不拢嘴,回家后一定要烧香拜佛,感谢上天赏她一段奇遇。

“别这样说,我也很开心。”能看到故人,白芸而也很意外。

看到圣卫理的好友,好象往她的梦境更踏近一步,一时心头乱纷纷,五味杂陈……

女人之间的友谊总是从说八卦开始,王咪咪立刻靠近白芸而,开始神秘兮兮地说:“你知道吗?你走后大家都在传是你男朋友的那个人……”一时间忘记蓝于诺的名字,只好用“男朋友”取代。

“怎么了?”白芸而的心脏急剧跳动,却禁不住想知道“那个人”的消息与下落。

“他后来不知怎么搞的也离开学校了,一时间,我们丧失两个偶像,大家的日子开始很无聊,新捧的话题人物又没你们好看劲爆……”王咪咪开始抱怨圣卫理最后一年的无奈与无趣。

“什么态度?我以前就是这样被你们嚼舌根的!”白芸而捶了王咪咪一下。

“校园明星嘛!你们可是我们最喜欢的公主与王子呢!你不知道,你们分手有多少人流泪欢呼呢!”真是众所期待啊!至少,他们这些平民百姓多了一个机会……

没想到一个出国、一个转学,千秋大梦转眼破灭。

白芸而哭笑不得,没想到这群人竟这么坏心,现在还跑到她面前说给她听。

由此可知,她们的高中生活除去练习拉拉队的舞蹈外,就是看着校刊讲八卦。

“太完美会遭天嫉的,大家都嫉妒你们啊!你们站在一起好相配。”王咪咪笑嘻嘻地说。

她觉得现在的白芸而比较有亲和力,不知是否是自己已长大,不再像以前用看偶像的心态看她。

“你们误会了,其实……”白芸而想随便编个故事带过。

“误会什么?”低沉的嗓音突然在她们耳畔响起。

“嗯?”正在聊八卦的两个女人一转头,就看到一张似曾相识的俊逸容颜,唇边正噙着坏坏的微勾。

“啊──”王咪咪一时无法控制地尖叫出声,引起全场侧目。

“王咪咪!给我闭嘴。”白芸而低声威吓着,她从来没这么糗过,想马上起身离席,但是又碍于众所瞩目……

“对……对不起!”打断台上的拍卖,王咪咪很抱歉地起身鞠躬。

“这位小姐即使对我们的拍卖品惊为天人,用这种方式表达也稍嫌激烈了一点。”台上的主持人打趣地说,冲淡全场错愕的气氛,众人的注意力才又转回拍卖品跟喊价上。

“嘿嘿……”王咪咪只能不断干笑。这实在不能怪她激动,因为高中时代的两大偶像竖立在她面前,要她不激动实在太强人所难。

没想到在她梦中徘徊的男子竟然跳出梦境,大剌剌地出现在眼前,白芸而感觉心跳加速,只有尽力压抑意欲跳出胸口的心脏,虚弱地微笑,礼貌性地拉开两人的距离。

“我可以邀请两位美丽的小姐上楼聊天吗?”蓝于诺风度翩翩,但不知何时移动到白芸而柳腰间的大手却紧紧扣住她,不容她有丝毫的拒绝。

“好啊!”王咪咪拚命点头。

她没发现好友正被蓝于诺半强迫地搂住,从她的角度看来,蓝于诺只是站在白芸而身后,神态镇定从容,跟他们以前站在一起时一样,感觉真是天生一对。

“我可以自己……”上去!

不想去注意蓝于诺的强势,白芸而强忍住不悦的心情,不愿意破坏这份不期而遇的快乐。

“学姊,你还是这样拒人于千里之外。”带着淡淡的嘲讽,却没有任何表情,蓝于诺的唇边绽着迷人的笑意,但大手并没有缩回去,他对佳人的行动还是充满占有欲。

这个死痞子!他可以再恶劣一点没关系。“学弟也小差,还是这样没礼貌!”保持脸部的优雅表情,但话语的杀伤力也是雷霆万钧。

这个混蛋、王八蛋、该死的流氓,怎么没死在回忆里,反而跑出来破坏她对他的深情印象?

“看来,学姊依旧对我深痛恶绝……”没被白芸而的寒气吓跑,蓝于诺闪亮接招。

“看来,学弟是比以前聪明多了……”娇艳的红唇绽放如花般的笑靥,虽然是挖苦。

“厚──你们连招呼语也与众不同呢!”没想到传闻中的情侣档竟这样打招呼,王咪咪瞪大眼睛。

白芸而急忙澄清,“我就说我们的交情非比寻常,跟你们想象的不太一样……”

蓝于诺截断白芸而的话,“就是太要好了,才会这样说话,学姊对我一向这么恶毒,这才显得我们交情深厚。”

“蓝于诺──”白芸而气到柳眉倒竖。

“我一直在这里听候学姊差遣!”微笑应对,蓝于诺浑然天成的气势惊人,魅力中掺杂领袖的威仪。不知分离的这几年里他受了什么教育?这样的状况令白芸而忧喜参半。

“不是说要上楼?在这里叙旧感觉不太好呢!”感受背脊一阵阴狠的光芒,王咪咪表示。

“好吧,就上楼。”白芸而挺直背脊,伸手拍掉蓝于诺的大手,踩着女王似的步伐优雅前进。

反正看情况,那个混蛋绝对不会善罢干休,那她又何妨坐下来,看看他要耍啥把戏?

“时间不早了,我家那口子应该在找我了,我们下次再聊吧!”王咪咪意犹未尽地看着蓝于诺。

“欢迎,这是我的名片,想念老同学,就多来走走。”蓝于诺从口袋掏出名片夹,递给王咪咪一张名片。

“知道了,辉煌拍卖会很有名的。”王咪咪笑嘻嘻地响应。

没想到男大十八变!蓝于诺的应酬话竟说得这样流畅,时间的流逝让他变成成功的商人,根本找不出当年在贵族中学里干架、耍狠的叛逆痕迹。

“喔,那我也一起走……”没说几句话的白芸而看到蓝于诺送客的态势,也马上表示她的意愿。

“学姊,你不行走。”蓝于诺拉住白芸而,脸上挂着暧昧的笑意。

“为什么?”

“就凭我们的老交情!分开十年却像陌生人一样一声不响,连普通人都受不了,更何况我的性格这么念旧,怎可随随便便放你走?”大手牢牢压住桌面上的小手。

肌肤的温度从他的手心传来,令她感觉一阵燥热。“你……”

“好啦,芸而,你就留下来吧!”王咪咪快速起身,再不走,老公肯定发火了,“要不是已婚妇女没有自由可言,我还真想留下来跟你们说笑、喝个小酒,聊一整晚都不回家,你就代替我享受王子殷勤的服务吧!”

话说完,也不管白芸而有何反应,就在她的脸颊上轻贴一下,低声嘱咐:“有艳遇记得告诉我哟!福利可是我帮你争取的……”

“喂……”白芸而来不及说话,王咪咪已然翩然离去。

“咪咪学姊真是热心。”打破沉默,蓝于诺笑得颇有深意。

“她只是搞不清楚状况,跟热心、冷心没什么关系。”冷淡的声音企图浇熄男人眼中的暧昧气息。

“啧,学姊何必急着撇清?我们可是老相好呢!”唇边依旧挂着玩世不恭的微笑。

“你的老相好可以从街头排到街尾,何必对我念念不忘?”白芸而瞪着面前厚脸皮的男人。

他的存在就像打不死的蟑螂般,她这才了解距离产生美感的真义。想必这趟回美国后,她对他就再也不会心心念念,因为他恶劣的形象远比动人的情话更令她印象深刻。

而她,只是思念脑海里塑造出来的深情影像罢了!

“你抛弃我,伤了我的心,我当然念念不忘。”笑嘻嘻地缠住白芸而,蓝于诺锐利的双眸就像要把她生吞活剥般地瞪着她,但口里说出的话语却煽情到极点。

“抛弃?我不懂你怎会这样想?出国念书是我早晚会做的事,我不认为我做了对不起你的事。”顶多是走的时候没有告知,但她是所有的人都没说,也不只他一个。所以,他毋需如此悬念!

“没想到学姊不但冷血,还不守信用,”强烈控诉佳人的行为,但脸部表情却没任何波动,“唉,真伤我的心!”

这人连伤心也没有表情的吗?白芸而懒得理蓝于诺了,“那么,我可以回家了吗?”

蓝于诺耸耸肩,他是无所谓啦!“学姊真的想走,我也没办法挽留,只是我比较怀疑的是──你走得掉吗?”

嗯?什么意思?腿长在她的脚上,怎么会走不掉?白芸而压抑即将脱口的疑问,起身想证明自已的行动。

不料她一起身,一阵昏厥突然袭上。

“你……在酒里加了什么?”身体一阵摇晃,没站稳,眼看就要倒下。

幸好身旁的男人早料到佳人会有这样的反应,大方地出手搂住她,没让她出糗。

“加了可以让我逮到你的好料。”哇哈哈哈……

抓住瞬间倾倒的猎物,让他心情好上加好,终于展露阔别已久的笑容……嗯,还颇有旧日无赖的影子,只可惜面前的佳人无暇欣赏。

“无耻……”沉重的感觉一波波袭来,白芸而奄奄一息地说了两个字,就失去意识了。

而抱住她的男人,俊脸上仍挂着灿烂的微笑,丝毫不介意被她咒骂,因为他已经得到她了。

真不枉这几年来的生聚教训,他不仅咬牙苦撑,赚回金钱,赢得身分,甚至还得到他追踪已久的猎物,她势必属于他。

一旁的纲琴手似乎很了解蓝于诺的心情,为庆祝他的喜悦,交错的指缝里流泄胜利的乐章。

蓝于诺执起高脚杯,回敬祝贺之意。

隐忍十年,蛰伏十年,就是为了志得意满的此刻!他终于得到她了,也得到他坚持已久的幸福。

第八章

夜半时刻,在非凡酒店的总统套房里,正进行着缠绵的床边情事。

蓝于诺紧抱着佳人,一件一件、慢条斯理地脱下她身上的衣物,大手毫不客气地把玩着她细嫩而白的肌肤。

“嗯……”白芸而意识朦胧地低吟,在蓝于诺有心的逗弄下,体内狂暴的欲火让她喘气不止,她的双眼慢慢睁开。

蓝于诺的嘴角不由自主地向上扬起,粗糙的大手继续游走。

不由自主发出的声音是软绵绵的,带有平日欠缺的邀约成分,让紧抱住她的男人很兴奋。

“我的芸而,我终于又亲到你了。”他低下头贴住她的红唇,狂烈地汲取她口中的津液,灵动的舌根挑逗她的舌尖,猛烈交缠着。

“我……”她无法说话,因为男人牢牢把她锁在怀里,强硬地吻着她。

被吻到几乎快缺氧,但他却不动如山地压制着她,让她的思考能力在他的热吻下一一消失。

他的吻总是如此狂野而放纵,技巧纯熟得让她没有任何招架之力,当她回过神时,才恍然警觉自已竟然伸出两手环抱着他。

他的薄唇性感而邪恶地绽开一抹淫靡至极的笑纹,“很好。”

紧贴在她的耳畔,他的双眼直视着她因为欲望而潮湿润泽的双瞳,以醇厚性感的嗓音下达淫荡而邪恶的蛊惑,“乖芸而,把大腿张开。”

炽热而充满诱人麝香的气息渗入她的骨血中,让她急喘不已,本能地想逃开却又没力气。

“不……不要……”感受到男人灼热的呼息,她紧张地摇晃着早已汗湿、散乱无章的发丝,却怎么也摇不去浑身上下那份因他下流的命令而激升的狂野欲望。

察觉到自已身躯无法自制的反应,她羞愧得无地自容,忍不住气恼地低声叫嚷着:“快点滚……”

将心上人的挣扎看在眼底,蓝于诺的笑容更是邪恶。吊人胃口的他并不直接针对佳人的拒绝而进行游说,反而采取更无耻卑鄙的手段逼她低头。

他的手指轻轻掠过她滑嫩的肌肤,满意地听见她无法自己地发出一声惊喘之后,才作势抽手,“既然你叫我滚,那我也不想勉强,还是罢手好了。”

“不!不!不要……”急切地捉住男人的手,焚身的高热让她不顾颜面地改口了。

“咦?你怎么一会儿叫我滚,一会儿又不许我停手?这下我可为难了,你到底是要还是不要呢?”

“可恶……”这个王八蛋!她瞪着他,“既然你拖拖拉拉的,那就不要了!”她坚持要捍卫自己的尊严。

“啧!真有骨气,可我会心疼你受苦耶!算了,我还是动作快点好了,省得你心情不好。”他嘻皮笑脸地表示。

话才说完,他立即翻过她光洁的胴体,让她背部朝上地趴卧在床上。

唇边挂着淡淡的笑意,他粗糙的大掌缓慢地轻抚过她滑美光洁的背脊,充满欲念的目光随着自己的手一路向下滑,挑逗着因春药而痛苦不堪的她,喜孜孜地看着她因情欲高涨而遍体粉红,浑身难以抑制地颤抖着。

“你这个小人,我在学校里一定是眼睛瞎了,才会跟你在一起。”白芸而知道自己的身体现在之所以那么奇怪,都是这个男人害的,气愤难耐,忍不住破口大骂。

“没办法,谁教你这么难搞!”蓝于诺耸耸肩,大方承认自己的小人招数,反正,他从来也不希罕当个君子。

他的手沿着白芸而光洁的背脊向下,一路上仔细地抚遍她背部的每一处肌肤,最终来到背脊最尾端──佳人粉嫩的俏臀夺走了他的目光。

他以两手包覆,大小适中的柔嫩臀瓣洽好尽容于他的掌下,纠致的触感瞬间激起他前所未有的邪念。

“要就快啦!摸来摸去,你动不了了吗?”还在摸?白芸而气炸了。

“唉呀,女孩子家要有点耐性嘛!还是你在国外都没‘性’福过?”蓝于诺的询问隐合深意。

“我幸福得不得了呢!都有了未婚夫,怎会不幸福?”白芸而再度逞强地回嘴。

啧!当她的男人真可怜,使尽手段却得不到半句奖赏?唉!爱上这样的女人真命苦,不过他习惯了,谁教他只爱她呢?看来,非常女人还是得用非常手段制服才行。

“这十年来,我好想念你,可惜你一点也不想我……”蓝于诺开始抱怨,非常哀怨地惋叹。

“你再说废话,就让我回家。”搞什么嘛?她下意识地想踢开他。

脑海中的邪恶念头已然成型,蓝于诺哪舍得让白芸而溜走?他抓住她的脚,大掌毫不留情地使劲揉捏佳人的俏臀。

“啊!好痛。”禁不住男人揉搓的手劲,白芸而闷哼一声。

“怕痛就不要动,伤到你,我会心疼。”用蛮力将她压制身下,他的唇滑过她的耳垂。

“不用你疼,我有未婚夫会疼我。”赶不走他,干脆气死他好了!

“杜军甹?那家伙真的爱你吗?”蓝于诺的俊脸噙着若有深意的微笑。

现在的他已不是当初蠢蠢的高中生了,谁来都吓不倒他!更何况,他除了有辉煌拍卖会的股份之外,还有自己经营的科技公司、电玩公司、网络公司,日进斗金的状况不是一般人想象得到的,为的就是今天。

但他绝对不会告诉她,他有多爱她,免得这女人太骄傲!

骄傲的女人是要受惩罚的,她不但骄傲,还伤了他的心,依他的个性,不将她千刀万剐绝不甘心;但将她千刀万剐,他又会心疼……

所以,他选择最原始的方式报复她、拥有她,让她即便厌恶也逃离不开。他的惩罚是永生永世的追逐,永不放弃。

蓝于诺俯身吻住白芸而的鼻头,搁置在她翘臀上的手掌改为抚摸,以着十分淫靡的方式触摸着她的私密处。

“嗯……”白芸而的身躯瞬间本能地一颤,红唇情不自禁地发出淫荡呻吟声。

“你感觉好吗?”恶意的手掌停驻在佳人粉嫩的双臀上不动,蓝于诺轻耸询问。

在本能的驱使下,为了消弭腿间火热难耐的异感,白芸而的腰肢不停扭动,无意识地磨蹭着身下的被褥,禁不住男人蓄意的逗弄,欲求不满的痛苦与永无止境的耻辱让她几乎抓狂。

背对着蓝于诺,紧闭双眼的白芸而将头深深埋入床单中,体内焚燃肆虐的欲火让她发不出只字词组。

蓝于诺突然抽回手,收回搁置在白芸而花瓣中的魔爪,将被单中的小头颅挖出,大手轻柔地抚摸着她因汗湿而沾黏在额头的发丝。

白芸而松了口气,蓝于诺的手掌却又再次回到原来的位置,修长的手指在她敏感的大腿内侧滑动,一度离开目标的手指再度回到敏感地带,更恶质地攻城掠地。

手指顺着双臀的曲线画过,若有似无地轻轻探入臀瓣间的沟渠,沿着两座丘陵间来回轻抚。

“嗯……”白芸而的腰肢忍不住款摆起来,小巧殷红的檀口也身不由己地发出一声淫靡的呻吟声。

除了感受到下腹有种强烈的虚空在呼唤,另一种有别于体内的索求,因着蓝于诺在私密处勾引挑逗的手指唤起被她深藏的曾经,沉睡于她体内的记忆再次被唤醒,忆起他们火热的曾经……

她曾经被男人的火热无情地贯穿,身体被深深埋入他男性硕大炽热的肿胀欲望里。

记忆中,那种宛若投身炽烈火焰中心的热度,与身心皆遭高热焚熔的快感,在在提醒着她……

除了承接欲望贯穿那种扩张至极的痛楚之外,更让她难忘的是被贯穿之际,火热的男刃与密蕊紧密结合的淫靡声响。

痛楚中,伴随而生、在她的体内四处流窜的电流火花所激发的莫名酥麻快感,让她全身一颤,全身鸡皮疙瘩全部竖起,宛若被闪电击中般,浑身不停颤抖……

男人徘徊在双臀间的手指向下探入,以另一只手拨开丘陵,露出峡谷深处紧紧闭锁的密蕊。幽俗中,美丽的花瓣已经殷红。

男人的目光瞬间燃烧,无法自已地被眼前景象所吸引,在他火热的眸光注视下,佳人火热的身心散发出无言的邀请讯息。

蓝于诺不负心上人所望地以手指探入她的花穴中来回抽动,手心瞬间被蜜汁而沾湿;另一只手突然探入佳人后方毫无抵御能力的菊蕊,让她无可抑止地发出一声娇吟。

“啊!”痛楚与快感在她体内交织着,一前一后,身上两个难以启齿之处同时被男人侵入,羞耻与欲火将她的肌肤染上娇艳的色泽。

紧抓着一丝仅余的羞耻心,趴卧在床单上的白芸而死命咬着身下的被单,决心制止自已发出软弱的哀求,但自她喉间逸出的声响却一声比一声妖媚,让她更加羞愧。

“嗯……啊……”随着男人手指不停进出、加快速度,管不住的淫声媚语似流水般倾泄。

她觉得好热,经由蓝于诺深入的手指,似乎所有的火焰都集中在她的体内,让她理性全失,全部的感官全部集中在男人的手指下。

“啊……”在一声抑不住的吟哦声中,白芸而无法控制地在蓝于诺抽动的手指中达到高潮。

激情余韵中,羞耻感折磨着她逐一回归的理智。

“你还满意吗?”轻咬着白芸而的耳垂,蓝于诺低声询问佳人。

“去死啦!”顺服他的强行求欢让她觉得非常懊恼,原本对他的愧疚与思念全部烟消云散。她真的恨死他了!

蓝于诺耸耸肩,起身打开床铺正前方隐匿于墙壁内的隐藏式衣柜,敞开柜门,让柜门后巨大的试衣镜正对着床铺,也让床上的一切投映在这面清澈明亮的镜面上……

“你又想干什么?”白芸而略带警觉地询问。

“你说呢?”不给正确答案,蓝于诺回身面对侧躺在床上的白芸而,目露情欲光芒地看着床上的佳人,一边缓缓将身上的衣物脱下。

他大方地将自己勃发的欲望呈现在喜欢的女人眼前,让她忍不住愕然。

他伸手抱起仍然瘫卧在床上的佳人,面对床头正前方的镜子,让她的背靠在自己的胸膛上,身躯契合而贴紧地坐在自已怀中。

一手环在她的纤腰上,另一手由下往上抬高她修长雪白的腿,不容抗拒地将她的私密完全暴露在镜子前。

“你……放手啦!”白芸而挣扎着。

“享受它、感觉它,我们是一体的,我认为你会喜欢。”阻止佳人的抵抗,蓝于诺紧扣住白芸而,让巨大的镜面将佳人的神秘幽谷与两人赤裸相偎的身影呈现在眼前。

白芸而吃惊地凝视镜子投射的影像,她不明白蓝于诺为何要巧设机关,然后抱着她,一丝不挂地坐在床上照镜子?这样有什么乐趣?

身后不住蠢动的男性特征悄悄贴着她的菊蕊磨赠,配上镜中两人四肢交错难分的淫媚景象,霎时,让她无法自己地讶然惊喘!

她在惊慌中想张口呼喊,却在瞬间被男人炽热的肉刃入侵,而夺走全副心力。

“啊!”她尖声呐喊。

后方窄小的菊蕊被人硬生生撑开,硬实硕然的男剑悍然侵入,亟欲将她撕裂的苦楚让她哀号出声。“你这个变态!很痛耶……好痛啊!”

“放松……别使劲……唔!你好紧!”深陷于佳人体内,她啼泣的媚声与温暖愉悦的快感,让他差点就地一泄千里。

“我不要……好痛……”泪水盈眶的白芸而不顾形象地哀求。

“乖,别哭……这样不像你……”蓝于诺静止不动,暂且压下体内急欲贯穿的欲求,让她不至于那么痛。

同样探陷情欲狂潮的蓝于诺一手端起白芸而小巧的下巴,低头封住她因痛苦而喘息的微散红唇,另一只手则宛若识途老马地钻入她的两腿之间,寻着她的蜜穴,进行另一段淫靡的挑逗……

“啊!”唇齿相接之余,白芸而无法自已地叹息一声,在男人唇手的挑逗下,她的注意力轻而易举地被转移。

蓝于诺技巧十足地抚弄着白芸而,她身后合着肉刃的部位也在不知不觉中软化,开始吸附着入侵体内之物……

察觉两人相接之处不再僵硬,蓝于诺露出放心的笑容,试探性地一挺腰,换得一聋娇艳而不带痛苦的媚吟。

“可以了吗?”啃食着白芸而软软的耳珠,蓝于诺低声询问。

感受到体内火热而几近痛楚的需求,让白芸而羞于启齿,她紧闭双眸,不愿面对现实地仅以扭腰表示她的意愿。

下一秒钟,终于获得情人同意的男人,腰杆立即狂野地向前冲刺,深深挺入她火热温暖的信道中。

他的男刃恣意地在她体内来回进出摩擦,他的手指亦深深探进她的花穴之中,在前后的双重攻击之下,她禁不住体内阵阵战栗的愉悦与酥麻电流的交错冲击,再也管不住地让淫媚吟哦逸出红润的唇瓣。

“啊……啊啊……”意乱情迷的白芸而放声娇吟。

“舒服吗?”蓝于诺突然开口问道。

沉浸在快感中而无法开口的白芸而只能以点头表达自己的感想,然而,就在这一刹那,蓝于诺蠢动的腰肢突然静止不动。

紧闭双眸的白芸而忍不住发出一声不满的低哼催促。“唔……”

“别急,你先睁开眼睛。”某种阴谋隐藏在蓝于谙醇厚的嗓音下,彷佛恶魔般地在白芸而耳边蛊惑若。

他一定有企图,她才不想理他呢!白芸而依然紧闭双眼。

就知道这女人没那么好驾驭!蓝于诺的下身又是一挺,自满地听见她情不自禁的喘息,才继续说道:“只要合作,我们会很快乐。”

他在说什么啊?白芸而睁开眼睛,决定控诉蓝于诺的恶意刁难,没想到映入瞳孔中的淫靡画面已先一步夺走她的呼息。

天啊!注视着镜中的倒影,她无法自已地惊喘一声。

眼前,正对着床铺的硕大试衣镜竟将两人交欢的模样全然无遗地倒映出来,她的身下含吸着男人肉刃的私密处,正欲求不满地可耻收缩着。

她羞得无地自容,直觉闭上双眸。

“怎么,不好看?”执着地囚禁着她的小手,他可不许她遮住那被欲望沾染的美丽绝艳面孔。

“对!难看极了!”她跟这个幼稚的小鬼卯上了,长年纪不长智能,无聊!

“这么难得的画面,你怎么可以放弃观赏呢?”蓝于诺恶意攻击的言词毫不留情地袭击白芸而。

“我才没你那么变态哩!”她抗议地大吼。

“看着它!”艰难痛苦地维持着下身的姿势不动,右手顽固地钳住她的下颚,不让她有转头的机会,然后伸出灵动的舌头舔噬着她的颈侧,紧贴在她的耳畔低语魅惑。“只要你睁开双眼看它,我就不拖拖拉拉,一次解决!”

“晤……”万分懊恼这种处境,然而体内高昂的需索却不断提醒白芸而,逼得她走投无路。

非常羞耻地,她终于不安地缓缓睁开眼眸。

“很好!”蓝于诺赞赏地一笑,早已等候多时的男刃立即后撤,然后随即重重刺入。

“啊!”白芸而逸出一声满足的叹息。

原本懒得理这男人的命令,但随着他深入体内的举动,她的目光再也无法转移,开始紧盯着镜子。

她看若镜中正与蓝于诺交欢的自己,她脸上的神情是那么艳丽与满足,在男人怀中,她全身肌肤泛着红热,散发出某种说不出的情色爱欲味道……

而她的双腿,不知何时早已主动敞开,露出私密处,一副迫不及待、愉悦接纳男人入侵的渴求行为。

从一开始的被迫观赏,到后来宛若被催眠般无法转移目光,她痴迷地看着镜中的自己,那菊蕊不断被男人火热的肉刃侵入、贯穿、占有,却一副欢迎喜悦、欲罢不能的模样。

在进出间,含着男人硕大火热的下身发出巨大而湿黏猥亵的摩擦声响,贯穿她的耳,回绕在整闻卧室中……

“啊……我不行了……”承受不了过多激情的白芸而忘情地娇喘求饶。

在她娇媚动人的娇吟声中,突然间,一阵急促的痉孪袭击蓝于诺的心智。

他的脑中一片空白,股间欲望再也忍不住溃堤而出,尽泄体内的欲望。

承受了过多的快感,早已不胜情潮的白芸而也从最高点直接陷入暗沉的黑暗之中……

第九章

“喔……”

不知道昏迷多久才醒来,在睡梦中,白芸而一直梦到自己的身体跟蓝于诺展开无止境的交缠,配合地摆出各种姿势与他狂欢……

天哪,真是该死!她又背叛杜军甹了,他不该放她一个人回国的,现在又搞成这样……高中时期与蓝于诺私混可以说是年少无知,那现在呢?他们都成年了,为何还是抵抗不了他的魔力?

全身虚软地趴在床上,白芸而非常自责。

设备高级典雅的房间里竟然没有他的声响,该不会他出去忙自己的事,把她一个人丢在这里吧?

想到这,白芸而极力撑起疲软的身体,既然机不可失,她应该快点离开,否则等到他回来就来不及了。

她加快动作地在一堆混乱的被单里寻找自己的衣裳,幸好她参加拍卖会时穿著索雅的上班套装,而不是晚礼服,因此虽然衬衫有点皱,但套上黑色外套还看不太出来。

套上衣服,白芸而强撑起精神离开总统套房。

没想到一踏出非凡酒店,白芸而就被一堆记者给包围。

“白小姐,请问你跟辉煌拍卖会的蓝于诺先生私下交往有多久了?”记者A拿着录音笔追着她跑。

“听说你跟蓝先生高中时同校,还曾经交往过?”记者B递出另外一只录音笔到她面前。

“我们只是高中时同过校,你们不要乱写!”白芸而终于回过身讲了第一句诂。

她不知道蓝于诺的事业做得那么大,还有人追着他的私人感情跑?

不过,台湾这几年的八卦文化着实太恐怖,追起一个人的隐私,不把他的祖宗八代全部挖出来就不甘心似的……

“是这样吗?可是十一楼只有一间总统套房,这三天来,除了蓝先生进进出出之外,只有你从里面出来过,请问,这又代表什么意思?”记者C可是在非凡酒店里埋伏三天了,非得把跟蓝于诺热恋的对象挖出来,否则“贰周刊”就要把他踢回家吃自己了。

什么?她跟蓝于诺在酒店里待了三天?!那个该死的王八蛋!

“对啊,你跟杜军甹先生订婚多年,却迟迟没有结婚,是不是也是因为蓝光生一直存在你心里的关系?”

绯闻中的女主角闭口不谈,记者们不耐烦,开始天花乱坠地编起感人肺腑的爱情故事。

白芸而沉着脸快步走着,直到走道尽头,才挥手招来出租车。

坐上出租车之后,她转过头对着众记者说:“你们如果在杂志上面乱写,白氏集团所聘雇的律师群将会凭着杂志上的文字控告你们毁谤。”

好悍的白芸而,要走了,才丢下炸弹性的警告!

不过,留在现场的记者也不是好惹的,为了顾好饭碗,他们配戴的跟踪器其一应俱全,堪称业界的龙头狗仔,辛苦追来的八卦怎可能让女人的一句威胁就吓得封笔不谈?

有人骂才会有人看,如果她真的敢告,新闻又可以连续沸沸扬扬一阵子。

有钱人真的禁得起流言的讨论吗?呵呵,大家走着瞧好了!

“小姐、小姐,这三天你上哪去了?”

一回到家,管家就追着白芸而跑,而脸色惨白的佳人只是摆摆手,表示疲倦不想再谈。此时,她皮包里的手机响了。

白芸而皱起眉头,这个奇怪的来电铃声跟她平常惯用的铃声并不一样,不知秘书何时帮她弄的?她低头翻找皮包,却看到里头摆了一只造型流线又精致的陌生手机,声音正由那只手机中流泄出来……

她拿起手机,发现屏幕上显现“蓝于诺”三个字──这又是他搞的鬼吧?

白芸而原本想把手机丢到垃圾桶,但又怕管家或其它人把它捡起来,万一他们跟这痞子说上话,知道什么奇怪的事,那就不好了……

她快速躲进卧房,才接起手机。“这只手机是你塞到我皮包里的吗?”

“聪明!”蓝于诺夸奖着白芸而。

“酒店外面的记者也是你叫来的?”白芸而气极反笑,对这个会使出卑劣无耻手段的家伙,她不该有太多的期待与眷恋。

“与我无关,他们自己爱追我的八卦,我也被他们拍到了啊!”蓝于诺的声音听起来挺无辜的。关于这点,他必须解释清楚,否则公主会继续误会下去。

“我才不相信,至少你知道他们在追你的新闻,我刚回台湾,我连你是哪只猫、哪只狗都不知道……”被蓝于诺气到口不择言,白芸而胡乱比喻。

“喂,小姐,你就少说个两句吧!好歹我们现在在闹绯闻,是刚出炉的热恋男女……”

听不下去的白芸而打断蓝于诺的话,“放屁!谁跟你热恋啊?”

“唉哟,公主出口成脏呢!”蓝于诺吊儿郎当地讪笑着,一点也不把她的攻击放在眼底。

白芸而真的会被这种无所谓的态度气死,但在这之前,她会先拿枪毙了这祸根!下地狱时,才不会有他缠七夹八,缠着她惹是生非……

“你放这只手机在我皮包里到底想干嘛?”忍住火气,白芸而不再跟蓝于诺多说废话,语气冰冷地问。

“我说过了,我们是刚出炉的热恋男女,有彼此的通讯方式是很正常的。”

“你……你这个神经病!”白芸而气极了,决定不再跟他多说,马上挂了电话,并且拿出手机里面的SIM卡丢到垃圾桶里;而那只崭新的手机,她随手便送给路过的女佣。

“谢谢小姐、谢谢小姐……”拿到新款手机的女佣笑得合不拢嘴,这款手机才刚上市,市价要两、三万,没想到从国外回来的小主人这么大方,竟随手塞给她。

“不用谢,你不喜欢,我就丢掉。”解决碍眼的机器,白芸而胸口感到一阵畅快。

她早该这样对那个痞子了……

只要不理他,他能对她怎样?哼,再来啊!她倒想看看他怎么缠她?她已经对不起杜军甹一次,不会再对不起他第二次的!

“芸而啊,好浪漫喔!”

白芸而一接起秘书转过来的电话,就听见王咪咪在电话那头没头没尾地大叫,兴奋得不得了。

“什么好浪漫?你在说什么……”刚走出股东大会,对场内怪异的气氛和众人误会的眼神非常头痛,才想坐下来休息,没想到却接到昔日同学的电话。

“你装什么蒜啊?杂志都出刊好几天了……就你跟蓝于诺的事啊!贰周刊还大篇幅报导呢!”王咪咪比手画脚,兴奋得不得了。奇怪,记者为何没来采访她呢?她可是他们高中时期谈恋爱的见证人啊!

为什么他们访问百里焰、李小萍,就是没有来访问她?看来这个记者功课没做好,真过分!

“贰周刊?那群该死的狗仔队!”她都放话要告他们了,他们竟然还敢报导?白芸而气到柳眉倒竖。

“香蕉日报、芭乐日报也都有报导呢!就那次我们去非凡参加慈善拍卖会啊,还拍到我们坐在一起说话的样子呢!连后来你跟蓝于诺几点几分进酒店的总统套房,相片都图解得很清楚……”

王咪咪兴奋得口沫横飞,翻阅报纸的声音亦清晰可闻,让白芸而瘫在办公椅上,说不出话来。

天啊!让她死了吧!没想到这群狗仔队竟是威武不能屈,拍的相片有如铁证,根本不在乎当事人的情绪反应,只要杂志、报纸能卖出去就好……

可恶的记者!可恶的蓝于诺!可恶的影视文化!

她只是一般的善良百姓,又不是影歌星,需要娱乐大众,为什么要对她的私生活大做报导?她快被这个荒谬的状况逼疯了。

“芸而,你要做出明智的真爱抉择!难道你真的要抛弃阿诺,去守护那个陈年的约定?”

没想到连王咪咪也被媒体影响,已婚妇人说什么真爱抉择的梦话啊?真可笑!

白芸而突然觉得头痛欲裂,难怪年纪大一点的股东还拍拍她的肩,非常体谅地说自己年轻时也是风流女,觉得手上牵的这个男人不错,但看了好久的男人也很好……

原来是这样?原来大家都知道了!大家都认为她周旋在两个年轻又有钱的男人之间,不管是传统产业的小开或新兴电子产业的经理人,白氏集团的财务危机都不算什么,因为这两个跟她有瓜葛的男人绝不会放任不管的!

难怪股东开会时都笑咪咪的,频频追问什么时候喝她的喜酒?难怪集团的相关产业股票不跌反涨,难怪……

这几夭她想不透的事,王咪咪的来电都帮她解答了。

正当白芸而埋首在秘书买回来的八卦杂志、报纸中,正气得头昏脑胀时,门外突然传来敲门声,通报有访客来访的讯息。

“经理,您有位神秘的贵客!”秘书露出诡异的笑容,然后快速离去。

什么意思?访客都是要问明身分后才能放行的,哪有什么神秘访客?

白芸而正想叫回秘书问个清楚时,挂着神秘笑容的蓝于诺手拿一束鲜花,出现在她办公室门口。

“你……”白芸而诧异得说不出话。

“捧着花说想见你,他们就带我来了。”蓝于诺耸耸肩,潇洒地走进白芸而的办公室,顺手关上门,这时门外竟传来隐隐约约的欢呼声……

这是什么意思?连门外那几个秘书也随着媒体起舞,抢着要看她跟旧情人和好的老掉牙戏码?这出戏连琼瑶都不演了好吗?

“蓝先生,你自导自演的戏也末免太过时了吧?”尖锐的嗓音在空间里拔高响起。

她又情绪失控了!但在他面前,她好象很少可以控制情绪。

原本不想理他的,但看到那些报导,她就气到全身发颤。搞什么鬼呀?都是他在误导媒体,他们过去的资料该不会也是他提供的吧?真是可恶至极!这样做对他有什么好处?她真的不懂。

他们都不是小孩子了,他还是执意要把两人的事搞得满城风雨,她不知道他为什么要这么幼稚!

更可恶的是坏事传千里,这消息立刻传到杜军甹耳里,他还特地打电话来祝她幸福,要她不用在乎他们的婚约,她可以大方地跟蓝于诺结婚,为自己而活……

说的好象她这十年都是行尸走肉,活得多不开心似的……真是可恶!

她哪里有不开心?她只是很少笑而已,哪有不开心了?连杜军甹都误会她了。

“什么自导自演?芸而,你也把我看得太无聊了吧?”把花搁置在桌上,蓝于诺走到白芸而面前,径自取走她面前的杂志。

他人都来了,看他就够了,杂志上的相片哪有他本人帅啊?

哼!记者爱问,他只是提供一些同学的名单,要他们去问同学,因为由他说立场不公正,这样也有错吗?

“你敢说不是你……”爱面子的女人眼看小小一桩擦枪走火的出轨事件搞得众所皆知,就满肚子火。

想到这些全都是面前的男人惹出来的,便扑到男人怀里,拚命捶打他厚实的胸膛来泄气!

“好、好、好,都是我害的,你别哭好不好?哪有掉眼泪的公主?”原本要跟她唇枪舌战顺便占她便宜一番,却意外看到她的泪水,瞬间把多年来闷在胸口的气都搅散了。

他还是舍不得看她难过,真是败给她了。

“原本就是你……”气死她了!他是当她瞎了吗?若不是他,有谁会记得他们过往的恋情?那么久之前的相片还当宝贝似地公布在杂志上,真是蠢毙了……

“是、是、是,都是我不好。”蓝于诺将白芸而紧紧抱在怀中,被她抛弃的陈年仇隙早在她的泪水中烟消云散。

原本要作弄她,借着披露在媒体上的爱情故事来逼婚的,结果竟然把她弄得泪涟涟,他真的役辙了,这下他娶得到她吗?

“你把事情弄成这样,所有亲戚朋友都在问,你想害我把面子丢光也不是这样……”衰死了,陈年的爱情和近日的出轨都有人作证,那些出来说话的老同学最好不要在路上被她遇到,她绝对会宰了他们!

“谁敢说你不好?我去毙了他!”他娶都娶不到,谁敢嫌他喜欢的女人?真是不要命了!

“你又想动手动脚啊?”听到他暴力的宣言,白芸而皱起眉头,拉紧他的衣领质问。

是谁说他变了个人?这个家伙还是跟以前一样野蛮,只会用拳头办事!

“哼!谁教他们敢欺负你?我的女人不是给别人欺负用的……”大言不惭地继续狂吠。

“是啊!只有你能欺负,谁敢欺负啊?”拉紧蓝于诺的领带,白芸而甜甜一笑。

“对啊、对啊……”讲得真好,真不愧是他的女人,竟然可以把他的心声全讲出来!

还全部对?嗯,快点给她拍拍手。

“你这个王八蛋,欺负我?你看是谁欺负谁啊!”白芸而被蓝于诺大逆不道的想法刺激到,原来……他牵挂她,是想要一辈子欺负她?

这个可恶的家伙也不想想她一个人在国外会有多好受?竟敢这样欺负她?

“哈!笑了、笑了,你笑了!”蓝于诺指着白芸而脸上生动的笑靥,开心不已。

“哼!”没想自己竟然会被他逗笑,白芸而用鼻孔哼气,甩开他的领带,不想理他。

“哎哟!公主又哭又笑,小狗撒尿……”蓝于诺继续糗她。

“蓝于诺,你找死啊!”不理他实在对不起自己,白芸而决定转过身,亲手揍死他比较快。

嘿,打不到、打不到,这次可没那么轻易就被她打中……

刚刚只是轻敌,现在他会躲了,哈哈……

“是男人,你就不要躲!”过来当沙包给她出气!白芸而抡起拳头,准备揍人。

“是女人,你就不要躲!”反正她已经嫁不成别人了,快点答应嫁给他吧!

蓝于诺摩拳擦掌,准备接住白芸而的手,把她绑去公证结婚比较快,喜宴再补请就好了……

“你,气死我了!”白芸而大吼。昔日的情侣档哪会不知道他没说出口的话到底具备何种意义,只是他怎么老是这样逼她啊?真过分!

“你不也打算气死我啊?”蓝于诺凉凉反击,一点也不把白芸而的抗议看在眼里。

这女人太强悍了!在她面前,他老屈居弱势、听她的命令行事,这可不是办法,他得自立自强才行。

加上情敌的家世实在太好,让他嫉妒好久也辛苦好久,即便拚到跟他们同样的地位,有了日进斗金的总裁身分,他仍然不敢笃定包赢,还是耍小人手段比较快……

等了十年,他不要再等了,他要娶她回家!

这次没有反对的声音,家庭背景不再是问题,大家都在祝福他们,小宝贝,快点响应他的等待吧!他可是等很久了……

“笨蛋!”白芸而鸣咽着咒骂一声,再次投进蓝于诺怀里。

她投降了!投降在他的浓情蜜意里,也投降在全世界欢声雷动的掌声里!

她终于可以嫁他了,这次不会有人反对了吧?

经过长久的沉寂之后,门外再次鼓噪起来,似乎要把屋顶掀了般,但办公室里的人却不予理会,因为恋爱中的人都是很忙、很忙的……

才没空理别人呢!

-全书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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