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涛声依旧

作者:不详字数:2.0万

石澳,是港岛的东岸,夏季里,那处的海浪比其他海湾高,也最容易见到白头浪。

当然,港东还有以浪大命名的大浪湾,但我还是选择石澳作听涛的好去处,因为石澳不仅有个水清沙细的海滩,还有一座虽然不很大,却也有悬崖峭壁,有个绿荫岩洞,山顶还有一个大红圆柱子、翠绿琉璃瓦,雪白围栏的中式凉亭之美丽小岛。

我忘不了那道可以用来吹东风、远眺蒲台岛的削直海岸,因我曾经出於一念贪玩之下,在无任何登山器具辅助状况下从海边爬上崖顶,在离头上还有二人高时才发觉那儿几乎不可攀爬。

那时,我才深深体会「上山容易下山难」这句民谚,但已经进退两难,当我费尽意志与体力支持到崖顶,跌坐岩石,转身望下望时,真有从一种从鬼门关爬回来的感觉。

我想:假如有人邀我再试一次,我会一定会摇头摆手了。

然而,更使我难忘的是和她一夜缠绵的绿荫岩洞……噢……不对!我难忘的是还是她,而不是那个我三年后重来故地时,已经没有了绿荫遮阳,变成两幅石壁的岩缝。

望着那道大约三尺来宽、两三丈深、一人多高,平底的岩石隙缝,我眼前彷佛又浮现出当年岩石上布满翠藤青蔓,有细花的藤蔓交织令岩石间隙缝成为绿荫盖顶的石洞。

假如她像当年一样坐在洞里的石凳上,我会不顾一切地扑进去……  然而……不但人面不再,连当年在石凳上和她卿卿我我的绿荫石洞,也可能因为山火的噬虐吧!已经失去回忆中的旧观。

我绕着弯弯曲曲的小道,走到和她第一次懈逅的海岸。

这里的大海常常是无风都起浪,暗涌的拍打,使得那一大块人们可以从岸边一些小礁跳过去的大礁石前端,偶然都会激起二人多高的浪花。

我曾经站在那处拍摄「人在浪花下」的照片,因此知道站在离水三步远的礁石上,还会被浪花浑身溅湿。

难忘的那一天,她就因这样弄湿衣衫而不得不迟归,甚至於情到浓时,不顾一切和我在岛上过了一夜……

四年前,我走出校门,踏入社会,一份写字楼工的优差反而使我觉得闷极,公司每年八月份才开始赶着明年新产品的设计,炎炎的夏日,多数躲在冷气房里养精蓄锐,等待下半年的拼搏。

中环的写字楼环境是不错,不过,好动的我还是特别响往美妙的大自然,因此,石澳海边就成了我夏日里每个周末必去的好地方。

清晨,我已经在东湾海滩游水,我喜欢逐浪随波浪起落,也喜欢坐在海中的浮台上远眺沙滩上的泳客,不怕说实话,我注意的多是穿比坚尼泳衣的少女。

中午时分,我在泳滩附近的茶餐厅渡过,由於学生时代的每年夏天就经常和一个要好的男同学一起来,和茶餐厅的老板娘已经早就混熟了,也看着她那黄毛丫头的女儿变成婷婷玉立的少女。

我那旧同学已经有女朋友,我公司设计室里除了两个已经有男朋友的女绘图员,就是那个从大陆过来的雕塑师傅凡老头了。

凡老的手艺还不错,好笑的是他在内地是雕佛像的,听说初时塑出来的「公仔头」

都好像观音、如来、土地公……不过老板对他很赏识,竟让他当设计室主任,而这老头也算适应得不慢,所以连我们这些读大学出来的,凡事还是得听他支笛。

从「文革」枪声中混出来的老凡喜欢讲他的「威水史」,这个我倒乐得一闻,他也确有丰富的实践经验,可惜他除了业务上肯帮人之外,连我私生活方面,也喜欢说教。

平时已经不堪其烦,假日里我当然不会邀他来海滩一起玩,宁可摆脱讨厌的西装,穿上T恤牛仔裤,一个人在石澳海岸浪荡一天,渡过周末。

快到中午时,海滩的阳光太猛了,因此,我往往会向茶餐厅的老板娘要了些面包汽水之类的东东,登上海滩附近的小岛,躲进海岸边的岩阴里透凉。

东岸的岩壁正好遮住西斜的阳光,带着海阳气息的清新空气扑鼻,放眼远处横澜岛侧一望无际的海天一线,耳闻阵阵悦耳的海浪声……就是我贪恋这处良辰美景的原因了。

有时,我会一觉睡到黄昏,才踏着铺满夕阳馀辉的金光小路下山。

但今天,我睡不得不安稳了……  一位身穿白色上衣,粉紫色长裙的少女,出现在附近的岩岸上,她远眺大海,神色肃穆,似有心事,海风吹拂,衣裙飘飘,又仿如凌波仙子。

「她会不会是被情所困,想投海自尽呢?」我脑子里闪过一丝轻率的想法,然而,我很快就知错了。

当她见到我慌忙由卧姿转为危襟正坐时,竟忍不住投过来不好意思的妩媚一笑。

那时,我已知道她无非也是来听涛声、看海浪而已,於是我也故作镇定,面朝向大海,不过……我一对眼睛老是失控地睨向她。

她,一头乌黑的长发在海风中飘逸,眉弯弯,眼大大,鼻凌凌,一点艳红的小嘴,使得她一张俏脸倍添妩媚,海风吹在她身上,腰细胸挺玲珑浮凸,长裙飘起时,两只圆浑的小腿若隐若现、引人遐想。

不知什么时候,我已经不自觉地正面对着白衣少女,而她也大方地望过来,四目相对时,我又不好意思地别过脸避开她了。

不知怎的,我竟然有点儿迷恋她的感觉,然而我很快又收拾自己的感情,心想:怎么这样傻?这里无非比较少有人迹而已,总不能见到个女子就想入非非呀!

自嘲之后,我又躺下来,闭目不去想她,在阵阵海浪声的催眠中睡着了。

醒来之后,我心里很想睁眼就可再看到她,不过,男子汉本能的高傲心理,使我故作冷淡,不肯向她那边张望,当我终於忍不住再把眼角扫过去时,伊人倩影已失,芳踪渺然。

另一个周末的午后,我又来到小岛东岸,先从崖顶往下望,左边是一家三口在家庭乐,一对年轻夫妇牵着个两三岁大的小孩子在石岸上漫步。

右边呢?啊!来迟了一步,已经被人捷足先登了,一个戴着鸭舌帽的家伙坐在我几乎每个星期六都躺在那处睡觉的岩石上看书。

於是,我转身走上小山顶的凉亭,只见亭里也已经有一对情侣,女的坐在石凳,男的头枕着女的大腿仰躺,见到别人这样亲热,我不得不灰溜溜转身走下石崖,我想在老地方的附近另找一处栖身之所。

当我走近看书的「鸭舌帽」,才注意到原来是个女孩子,这时,她大概也因为听到我的脚步声,回头看向我……  咦!是她!是上周末来过的女郎,她似乎也认出我,微微一笑,点了点头,就继续看她的书了。

我在离她十几步远的岩石上停下,这地方虽然也阴凉,但只能坐,不能躺,不过我背靠岩壁坐下,正好面对着那个女郎。

她今天把头发束成马尾,身穿一套雪白的网球装,两条修长的玉腿一览无馀,从她洁白的肤色,看得出她并不是经常这样的打扮,美中不足的是她脚上穿着网球鞋,我不能看到她的纤纤玉足。

不过,我这时的位置在她的背后,我可以放心注视她、欣赏她,而不必担心和她目光互触时的尴尬。

我想:起码她要回头才能见到我,而当她开始回头时,我已经有足够的时间抬起头去看蓝天上的白云。

她专心在看书,双腿并拢左侧,坐姿很美!

海面上传来的涛声依旧,然而我的心潮在汹涌澎拜,虽然我看到的只是她的背影,但我清楚的记得她那张动人的俏脸。

我好想搞小动作弄出点声响引她回头,又怕惊动她,万一她会离去。

日影渐渐向大海的方向移去,时间在一分一秒过去,但她的书好像很吸引她全神贯注,她一动也不动,就像一座美丽的雕塑。

也不知过了多久,她才站起来动动,但又原姿势坐下,所不同的是她把鸭舌帽摘下来,放在她的脚边。

她继续在看书,海风阵阵,她的鸭舌帽悄悄沿着倾斜的岩面溜下。

我想出声提醒她,想了想,又没叫出来。终於,大风一阵,鸭舌帽飘下海,她也立即发觉了。

她站起来,束手无策,她望向我,但我正昂首望向蓝天白云。

刚才我早就注意到她的鸭舌帽是不可多得的记念品,因此我猜她会下水,本来我应该勇救佳人的帽子,但我又的确很想看到她的脚儿,於是,我索性眯起眼睛诈睡……  她终於脱下鞋子,赤着两只光脚丫,并准备下水拾帽子。

这时,我突然出声阻止,并卷起裤子,沿岸从几块岩面上跳到她所在礁石上。

帽子还没有被潮水冲出大海,仍然在礁石间的海水载浮载沉,我手撑着石头下海,很快拾到帽子,在递给她的时候,突然一个海浪涌过来,礁石间的海水水位顿时升高,把我卷起的裤管弄湿了。

她慌忙伸手来拉我,我也不客气,捉住她的手儿跳上岩面。

她的手儿柔若无骨,而且暖乎乎的,我跳上石头之后,竟舍不得松开了。

她也没有挣脱,圆圆的俏脸泛起红霞。

「谢谢你……拉我上来!」我灵机一触,继续握住她的手说谢。

「谢谢你替我下水拾帽子才对,看你……裤子都湿了,真不好意思!」她轻轻把手儿抽走,指了指我湿水的牛仔裤。

「哦!不要紧的,今天风大,很快就乾了!」我把湿水的裤管放下。

「哎呀!我的鞋……」她的惊叫声中,我发现刚才她拉我时,一只鞋子跌下水了。

我连忙又再次下海,不过,能够再次拖到她的手儿,再下海一百次也在所不辞的。

她没穿上湿鞋子,美腿玉足就呈现在我眼前,我一时竟不 意离开她的身边,她坐下来,我也跳到旁边另一块礁石上,在离她不到一米远的的石头上不请自坐。

「上次好像见到你在这里睡觉。」她说话时的声音像银铃。

「我每个星期六下午都来这躺躺,听听涛声、吹吹海风,有时就不经意睡着了!」

「这么说……我是霸占的您的石床了,真不好意思!」她嘴里道着歉,却没有起身离开的意思。

我忙说:「这里也不是我私人的地方,况且……这里石头这么多……」

「但是,有我在这里,你不敢躺下来,对不对?」

「这……」我一时不知说什么好:「我们不熟,你又是女孩子……」

「我叫小芬,你呢?」

「我……我妈叫我猪仔……」说出来我才后悔,我在她突然问起之下,不想把真名告诉她,慌乱中却坦白地把自己的乳名说出来。

「猪仔?嘻!」她笑了出来:「我们已经算相熟,你可以躺下来,不必介意了。」

「这女孩子有点儿怪怪,我得小心点!」我心里这样想,嘴里却说道:「我平时是躺惯了你现在坐的石头,今天是你先来,不必了,你坐吧!」

「噢!你这么说,分明是怪我霸了你的位!」

我连忙陪笑道:「不是啦!实在是……我今天不想躺下来啦!」

我所接触过的女孩子都比较矜持,她的大方的确令我吃惊,但她的美貌可爱,又使得我对她既喜欢又警惕。

我又想到初次见到她时的闪念:看来她不会是被情所困,想跳海了,但会不会是被情所困,精神有问题呢?

我不敢面对面看她,却情不自禁地注视她的脚儿,那是一对玲珑玉足,幼绵绵、白嫩嫩的脚面,粉红的脚后跟,还有那五只齐整可爱的脚趾……  突然,她的脚动了动,银铃般好听的话音传来:「你怕羞,不敢坐过来?」

「哇!这么猖狂,这样挑 我!一定有问题了。」心里是这样想,身子却不由自主地站起来,跳到她那边的岩面上。

「这里坐吧!」她仍然是双腿并拢侧左的坐姿,所指之处是她的脚边。

我双手抱膝坐下来,心里担心:「这女人要是突然大叫非礼,我该怎么办?」

然而,她却拿起书,默默继续看下去。

「叫我过来,自己却顾着看书,这算什么意思?」我心里呐闷了。

她那对可爱的光脚丫就在我触手可及之处,我很想去摸她,但我可没这个胆量,万一她叫起来,我……  我呆呆坐着,百无聊赖,索性仰躺下来,头枕着自己的手闭上眼睛。

突然,我又想起上次睡着之后一觉醒来,已经不见她的踪影……於是我不再睡了,睁开双眼。

这时她已放下书,双眼正望着我:「你不睡了吗?」

「我不累……」我连忙坐起来。

「你睡的时候好可爱!」她笑着说道:「你累了就睡嘛!别介意我啦!」

她又拿起她的书,我只好又躺下来睡觉,这次我竟然睡过去了,而当我醒来时,她已经不在我身边。

我连忙检查一下钱包证件,当一切无损时,我又不禁为自己的「小人之心」汗颜。

归程中,我一直想着这神秘女郎,看来她比我年轻,应该是在读中的学生。

她美丽又大方,斯文有礼貌,可惜我对她的背景一无所知,既然不了解她,就不能算是女朋友了……

我又想到她总是在我睡着时离开……啊!她会不会是……鬼!

然而,光天化日之下,怎么有可能!而且我清楚记得:她的手儿是暖乎乎的!

她说她叫小芬,真是鬼才相信,这个时代的香港的女孩子哪有这么老土的名字?

这一星期,我觉过得很慢,我盼望周末快快点到来,我要带备照相机,无论如何也要偷拍下她的倩影……

好不容易等到星期六,我一早就赶到小岛,可是去到之后,不禁笑自己未免太心急了,岛上本来就人迹罕稀,此刻更是一个人也没有,我只好重拾以往的旧习惯,下海滩游水,以免等得太焦急而心烦。

我返回东湾海滩,但是那时的我已经不能够像以前那样滋油淡定的游水,心里老记挂着她什么时候会来。

终於,我在水里呆不下去,比平时早些上岸进入茶餐厅,找个窗口位坐下来,双眼盯实9号巴士站以及来往的专线小巴。

我想,来这里的公共交通工具不过於此,她一下车我就可以和她结伴穿过石澳村,一起登上那美丽的小岛。

然而,我一等再等,也见不到她下车。

一直等到差不多下午两点钟,我终於沉不住气了,往日这个时间,我已经躺在小岛东岸的礁石上睡觉了。

她今天会不会来呢?

我不禁苦笑,其实我只是一相情 ,根本没有和她约会过。

於是,我离开茶餐厅,动身前往小岛。

登上崖顶向下一望,我不禁喜出望外,我看见那顶鸭舌帽,也认出那套网球装。

我真想一下子从崖顶跳下去,但这样就永远见不到她了。

我先拿出照相机,对着崖底卡嚓两张,完了又暗笑自己比傻瓜机还傻瓜,这么远,能够照出个啥名堂出来?

一路绕道下山,我想着:一回生,两回熟,她又那么大方,我不如直接提出替她照相,这样也方便下次和他直接约会,因为要把所拍摄相片交给她。

她老远就看见我,所以我想偷拍她一两张都没有机会,还好,当我提出想替她拍照时,她欣然雀跃。

於是,我们开始在海岸的礁石上拍个不乐亦乎,我把之前和其他朋友玩过的拍摄手法全发挥出来,其中有叫她跳跃而低角度拍出「凌空飞起」,有叫她趴在岩石上,然后照相机水平拍摄,将来垂直看来,就像攀爬峭壁「险像环生」。

我一边拍摄,一边口沫横飞,口水多过茶,她则言听计从,样样照做。

突然想起凡老头说过:女人最听男人摆布的一刻,就是你替她摄影之时。

一卷菲林就快拍完时,我想起「人在浪花下」的奇景,於是就向她提出建议,她回头望望那偶然激起的浪花,充满好奇的点了点头。

我们一起跳过一块块的礁石,向那处会激起一两个人高浪花礁石走去。

要跳上大礁石时,有一段较远的距离,我先跳过去,然后伸出手准备拉她,她勇敢的一跃,似乎用力过猛,整个人扑进我怀里。

瞬时间,我感觉到两团软肉撞在我的胸部,我当然知道那是什么东西,不禁被她撞得一颗心卜卜跳。

她则不以为然,还双手把我用力环抱一下,同时,她的额头刚好凑到我的嘴唇,我趁机把她吻了一吻,这时,我闻到了她的发香。

她抬起头来,一个不施唇膏的火红的小嘴半开地的对着我,一对美丽的大眼睛却微微闭上,夹合着一排长长的乌黑眼睫毛。

我明白她在向我索吻,也觉得要是不「识做」,将会令她难堪,甚至惹她怨恨。然而我又知道这一吻将会是无声的承诺,我必须照顾她一生一世,和她长相厮守。

老实说,我对这个只见过三几次面的小妮子了解太少了,我不知她的家庭背景、社会背景,甚至连她姓什么,住在那里都不知道。

然而,面对这个现实,我应如何处理?

我想:无论她的背景如何,我已经接受眼前的她,我挑剔不出她令我不满意之处,或者她比较「浪」,但我不觉得她「荡」。转念一想,那些矜持、含蓄的女孩子又有什么好,起码她们虚伪、做作,不敢坦诚向她们所喜欢的男人示爱。

想到这里,我鼓起勇气,吻住她的小嘴。

触唇是一阵甘甜,我也分不清是嘴里甜或者心里甜,但我敢保证她的口里绝对没有异味,我的嘴唇包含着她整个樱口,舌头舐开她的贝齿,继续往里面探索……  好久,我们才分开,二人对视着,这时她显出无限娇羞,双颊飞红,头儿低垂。

为了解开窘局,我举起照相机向她示意,接着她站到我所示的位置,我则举着照相机等待捕捉浪花溅起的一刻。

第一张拍得很成功,接着我叫她再退后,以便达成我早已蕴酿的阴谋……

我想她被海水溅到整身湿,然后……然后……  突然,我想起刚才和她接吻的一幕,我觉得她已经属於我,我不应该再耍阴谋诡计「陷害」她,於是急忙又叫她进前一些。

但是,我出声是已经太迟了,一个特大的海浪突然涌来,溅起的海水如暴雨倾盆,淋得她一身成了落汤鸡似的。

这下子她吃大亏了,白色的网球装湿透之后变成半透明,她好像没有带胸罩,双乳的部位透出两点嫣红!她的网球裙也湿得贴肉,三角裤的轮阁隐约可见。

本来一些穿比坚尼泳衣的女孩子要比她现在暴露得多,可那是有意,这是意外,所以她现在是羞得无地自容,只把双手掩着胸部蹲在地上,样子狼狈不堪。

我这人喜欢恶作剧,本来应该幸灾乐祸,但此刻我见她楚楚可怜的样子,心里却是无限同情和难受,我心里拼命告诉自己,我是无意害她的,这是失误而已。

她当然不知我有过整蛊她的想法,还因为是自己不小心,双眼投过来无奈的目光。

我又想:不错也已经错了,不如将错就错,开始我的计划吧!

於是,我把照相机交给她,说道:「你先在这等等,我下山到海滩拿淡水给你。」

她抬起头,感激的眼光望着我点了点头。

从这里到东湾海滩并不近,但我认为这也正是在她面前表现的好机会,本来我的原计划是藉此讨她的欢心,但她刚才和我亲吻,已经是芳心暗许……

我想:我就改作对她表示真心吧!

海滩虽然有淡水供应,我却没有水桶,当我去石澳村买水桶时,见到有矿泉水卖,於是我改变买水桶的主意,买了好多胶瓶的矿泉水,虽然贵点,但可以省些提水路程,拿上山也方便些。

又买了两条大浴巾和一些食物,那时我见到有店里也女孩子的衣服卖,但我不买,这并不是我孤寒舍不得买给她换,我不想她冲身换上乾衣服就可以离开我。

我甚至连内裤都不替她买,也不是不好意思,而是……原计划的一部份啦!

提着两大包水和食物爬上小山,我已经上气不接下气,於是我把一部份的水和食物藏在「绿荫岩洞」附近的树丛中,然后下崖底找她。

她已经缩在悬崖下的石头缝里,样子好可怜,但见我回来,立即笑逐颜开,我告诉她已有大量的淡水、食物,她高兴的抱着我吻了一下,并邀我下海玩水。

我当然求之不得,但仍问道:「你不怕迟归!」

「是不想归去……迟一点不要紧,反正我衣服都湿了,我们玩一会儿水,然后才冲淡水,等衣服乾了就回去!」

「好吧!但是这里浪太大,我们到那边石头堆玩,翻石头可以捉到小蚬小蟹,还有怕羞的寄居蟹哩!」

我们先在石堆乱翻,好笑的是拣到一个烂贝壳她也欢喜若狂。

我找到一只寄居蟹,那东西是钻到空螺壳里生存的,手指一触,它就缩进去,久久见没动静,才会再伸出头来。

她越玩越开心,见石头间水不过膝,慢慢就向水里趟过去……

「小心!有海胆呀……」我的话没说完,她已中招。

她「哎哟!」一声惨叫,已经跌坐在礁石上。

我赶紧从岩面上跳过去,仔细一看,还好!她只是大拇趾踩上一个海胆。

我连忙叫她不要乱动,然后捉住她的脚踝慢慢举到水面,只见已经有三根黑针刺入她的脚趾的嫩肉。

我从裤袋里掏出锁匙,轻轻地小心拨除那只海胆,可是,终究还是弄断了一根刺,我捧起她的脚丫,还好,不是齐根断在皮肉处。

我想拔起它,却发现自己的指甲刚好剪短过,於是我把她的脚丫子举高到自己的面前,我想用牙齿把插在她脚趾上的海胆断针钳出来,她却羞红了脸蛋。

我告诉她海胆的刺有毒,她吓得脸色变白,我又告诉她毒性只会引起疼痛,不会致命,她才放下心来给我妩媚的一笑。

我把她脚趾捏着挤了挤,再用海水冲去血珠,然后就用牙齿轻轻咬住断刺,轻轻的顺着插入的反方向往外拖……这时最怕就是刺断在肉里面了。

值得庆幸的是过程总算顺利,我检查刺针的针尖没断,又见到她白晰的脚趾没有黑头,才放下心来,又把她的脚趾挤出血珠,然后把她的脚趾含在嘴里吮吸。

这时我其实已经在藉口使坏,但她并不晓得这许多,乖乖地让我吮她的脚趾,直至我忘形地把舌尖钻到她的脚趾缝,她才忍不住肉痒的把脚儿一蹬。

这一下,幸亏我早有提防,否则跌下石礁,就成落水狗了。

我们相视一笑,我的手上仍然捉住她的脚儿舍不得放开:「还痛不痛呢?」

「被你这么一搞……都快痒死了,还痛?」

我只好放开她的脚,想扶她回崖边,但她一站起来,又叫痛了,勉强跳过几块岩面后,我索性把她抱起来,走向我平时躺着睡觉的那块大石头。

一路上,她不停地望着我,她似乎很满足,我就被她还未乾的身子弄湿了衣裳。

我在石头上把她放下,她勾住我的脖子不放,於是我吻她,她把我搂得更紧了……  这一阵子狂吻,我俩都几乎透不过气来,当我们分开之后,她深情地望着我,明亮的大眼睛似乎在说:「我们已经彼此属於对方!」

天色已经渐渐暗下来,我提醒她道:「你应当把头发冲冲淡水,把衣服也脱下来洗洗、风乾,晚上才可以下山搭巴士回家。」

她笑着说道:「又没衣服换,难道要我剥光猪!」

我说道:「我买来两条大浴巾,这里又没有别人,我在崖边张着浴巾,转身不看你就是了,你放心躲在浴巾后面做你的事嘛!」

「哦!都好好玩,但你可不准偷看!」她俏皮地说,大眼睛忽闪忽闪的发亮。

我张起一块大浴巾,她果然如法泡制,一阵「悉悉索索」的声音传来,接着是开矿泉水瓶盖的声响,然后就是哗哗冲水……  过一会儿,她拿下我手上的浴巾说:「可以了!」

我回头一看,她已经冲好身子,围上一条大浴巾,遮住她的胸部和下身。

我望望她脱下的衣服,她连内裤也脱下来了。

我蹲下身子,低头去拾起她的衣服,用淡水过一过,再拧出些水份,准备用小石头压在礁石上晾乾,她则用从我手里拿去的浴巾在索乾自己的头发。

当手指触及最后一件,也就是她的内裤时,我有点儿犹豫,她也伸出脚儿踩住,望着我笑道:「我自己来吧!」

我也望着她笑着说道:「你还介意吗?」

她缩回脚儿:「不是介意,我只怕你尴尬啦!」

我出力地拧乾她的内裤,我没有恋物僻,相反的我有点儿讨厌女性的胸围、内裤、高跟鞋之类的东东,因此她的内裤几乎被我拧烂。

晾好一切,她的头发也半乾了,我搬出带来的食物,她依偎在我怀里。

不知什么时候,海面上已经不见了阳光,一轮皎洁的满月悄悄爬上海面,磷磷波光里送来阵阵的涛声。

她喝了口汽水,对我送吻,缓缓的把水度入我口里,然后笑着说道:「你吃了我的口水,今后要听我的话了!」

我说道:「我本来就肯听你的话,不过,我们彼此间了解得很少……」

「嘘……这样才够浪漫嘛!」她的纤纤食指压住我的唇。

「但是……」我拿开她的手儿:「你不觉得我们这样太儿嬉吗?」

「等我们下周末见面时,我们才互相透露私隐,今晚我很开心,我不想谈其他,不想万一我们中间有什么不如意的事影响此刻的浪漫。」

「但是……」我鼓起勇气:「有一样我不得不先坦白一问,我是处男……」

「原来是这样,」她把脸藏到我怀里:「我可以告诉你,我是处女,不信你可以看看。但是我没嫁给你之前,绝对不能给你的!」

我笑着说道:「给我看,那回事不做都可以看得出吗?」

「傻男人,不跟你说了,不信算了,你就当我不是吧!但即使你不娶我,难道就不能平平静静地陪我在这里浪漫一夜吗?」

「平平静静,浪漫一夜?」我顿了顿:「坦白说,我好喜欢你,也没有欺侮你的意思,但我不太明白,你所说浪漫一夜是什么意思?」

「没什么特别意思嘛!这徐徐海风、皎皎月色,那磷磷波光、阵阵涛声,你不会乐而忘返吗?」说着,她又向我索吻。

我们嘴对嘴啜了好久,才松开各自深呼吸,我望着她闪闪发光的双眼说道:「我的确也乐而忘返,但全因有你!」

「你喜欢我什么?」她嫣然一笑。

「什么都喜欢,你的性格、容貌……无一不如我心之所属,说句惭愧的话,为了可以见到你,我已经整整盼了一个星期!」

「我也是啊!我信一见锺情的,第一次见到你时,我就已经把心交给你了!」

「不过……我总觉得太快了,我好像是在梦中一样!」

「我也是呀!不过我 意永远和你在梦中,我们不要谈其他的,继续我们的梦!」

「好吧!不过你刚才说没嫁给我之前不会给我,这点我同意,但你叫我看你,是不是你也想看看我呢?请原谅,如果没有这个意思,就当我没说过!」

「傻男人,你真是个傻男人!」她笑着说道:「我才不用看你哩!你别当现代的女孩子什么都不知道,虽然隔着浴巾,我仍感觉得出你下面顶得我很利害,所以我倒是很放心,我并不担心嫁给一个无能丈夫!」

「噢……这就是男孩子的弱点了,你还笑我,真不公平!」

「别油嘴啦!老老实实的说,你是不是非看我不可?」

「老老实实,除了书上的图解,我从来没见过,也不懂得看出什么是处女,我也不是非看不可,只是好奇之心,人皆有之……」

「那你要看就看吧!我可是真的没有看你的必要!」

「但是,这样又不公平了,不如……你只让我摸摸好了……」

「不行!眼看手勿动!」

「你好狡猾哦!明知月光下看不出什么,还眼看手勿动!」

「你……好吧!我身上一丝不挂,你要怎样就怎样吧!上一次我坐在你身边,你都可以睡你的觉,我也没说过你冷感……好!反正我的心早给了你,这个身,你急着要就要了吧!既不用你担心我不是处女,也不必我担心你不行!」

说着,她一直捏着的浴巾的放松,浴巾跌下一角,露出一半的趐胸。

我连忙替她包上:「不是这个意思啦!说做就做,岂不是一点浪漫也没有,我们还是谈其他的啦!」

「算没看错你啦!刚才你要是动我,我会给你,但……我会眼泪往心里流!」

她又递过来深情的吻,但我在想:「这女孩子好特别!也真难缠!」

转念一想:「她也没有错,自己的确不肯信人,难怪她娇嗔了!」

月光越来越亮了,我清楚可见她美丽的面庞,刚才浴巾跌下时的一瞬的迷人艳景,又在我脑海重现。

而她已经不太在乎那条紧可蔽体的淡黄色浴巾,只要我不小心,一撒手,她那美丽的胴体,就会赤裸地暴露我的眼前。

夜空中云量稀少,圆月也似乎有意弄人,偶然躲进云朵里,很快又探出头来窥视,就像是在监视我会否趁它藏匿时,对她趁暗之欺……

她也如月光般的挑逗我,每逢月光光,她睁大眼睛把我凝望,每当月朦胧,她也闭上灵魂之窗,一切是那么诱惑,又那么安祥。

她没有再说话,醒神的海风阵阵,吹来阵阵的海浪声……

我不知道她这时在想什么,但自己就百感交集,一个活色生香的女孩子,身上只裹着一条浴巾活生生地躺在我的怀中,我却只能眼见手勿动。

我要是「欺侮」她,生怕她生气;我如果不敢动她,又怕她看不起我,唉!女孩子

就是难缠……

怕羞的女孩子通常是口是心非……但她是属於比较大方也比较爽朗的女孩子……

夜晚的海浪声更加悦耳,远近的灯塔射出长长光柱,海面上渔火闪闪……

我突然想到:要是和怀抱中的女孩子……在这小岛共同拥有一间小屋……那是多么具诗

情画意……多么美满与幸福……

她似乎睡着了,银色的月光洒在她美丽的面庞和裸露的四肢……更加肌肤胜雪。

满头的青丝显得有的紊乱……却因此而加添几分妩媚。

细长的弯眉,配合两排长长的睫毛……我没有姐妹,也从来没有想到女孩子的睡眼是如斯甜美……我不禁俯首低头,把嘴唇轻轻触擦她挺俏的鼻尖,悄悄印在她微张的小嘴。

没有反应,她果然睡着了,静静的任我的双唇轻夹她的樱嘴,让我的舌尖轻橇她的贝齿……偷吻中忽然一想,要是她梦见一块美味的肥猪肉入口……再那么一咬……  我惊觉地抬起头来,望着她迷人的睡脸,恨得心痒痒的咬着牙:哼!

你也躺在我怀里睡着了,还怪罪过我:上一次你坐在我身边,我都可以睡我的觉……  好!你睡我也睡!我把背靠上身后的海礁,将后脑勺也搁上去……我想装睡,但是,可能我下午不但没有睡过,而且还下山去提水,实在太累,我竟然真的睡着了……  怀里的蠕动感觉使我突然醒来,睁眼一看,我差点儿惊叫出声!

她……还躺在我的怀中,但身上唯一的浴巾已经散开,她……她赤身裸体地侧卧躺在淡黄色的浴巾……斜依在我身上!

月儿已升到半空,礁石上雪亮如昼,我差点儿弹起身来,但很快又镇定下来,我继续闭目假睡,却忍不住又睁开眼睛偷看。

我先看到她闭着的双眼,我想:假如她突然张开,我会被吓一大跳!

我放心注意她的趐胸,天!真是粉雕玉琢,她的乳头很小,难怪她可以不穿胸围!

我迅速把目光移到我最想看到、也是她最最神秘的地方……

我有点儿失望,但也不完全失望……

她的双腿并拢微微屈膝,我可以看见的是她光滑的小腹,诱人的三角地带稍凸……

单是如此,已经使我忘形地睁大了双眼,我觉得口乾喉渴,双眼似要喷火,也觉得身体的某一部份被她的肉体所压迫,被自己的裤子所束缚……

许多念头闪过我的脑海……

我想不顾一切翻身压到她身上,我可以诈梦纳福,但我很珍惜我和她之间的纯真,不想对她有任何欺骗,因事实上我此刻十分清醒。

我也不想事后向她认错,抱歉自己一时失控,且不说我并非一个控制不了自己情绪的人,我本身也不 意因此让她瞧不起!

叫醒她,坦白向她求欢?唉!她已经明确表态,她已经言明将心交给我,仅於结婚之前不想把身子交给我,我何必勉强一时之急?

挑逗她,让她不能自持,自动改变主意?嘿!这点我倒很想试试平日里凡老头对我所喷过的口水灵不灵,但我还不想在此时此刻用在我心爱的人身上!

左思右想,不得解脱,我实在憋得难受,也不想心爱的她就这样暴露在明亮的月光之下,於是,我想了消极的救急方法。

我悄悄地把她连浴巾抱起,又轻轻放在我身旁,接着扯过另一块她刚才用来擦过头发的浴巾,用手摸摸,已经乾了,便准备盖到她身上……  死啦!

不是她死,而是我被她迷死了!

这时的她双腿微张,不用多说也知道我清楚的看见什么!

我简直舍不得把浴巾盖上她那迷人的娇躯,好在……我决定的事也不轻易改变!

为她盖好身体之后,我悄悄溜到另一块礁石上,背向她,我得自己动手,我不想好辛苦地在她身旁守着,我得让紧张的心情放松下来……  无声无息的,一只手儿柔柔的搭在我的肩膊,我大吃一惊,转身退后……  啊!是她!她全身一丝不挂!

但值得害羞的不是她,而是我!

她美得像海边的女神,我却手握着自己的丑陋。

「我来帮你吧……」声音似银铃。

我惊魂未定,她已移近我身旁,我的手被拿开,放到一个柔软而饱满的半圆球上,接着,原来自己手握之处被她柔柔握住……  她把香唇送到我的嘴上,我们热吻着,这时我浑身轻飘飘的,像要飞起来一样,也不知过了多久,随着她那并不熟练、但非常要命的动作,我进入物我两忘的景界!

之后,我又像从天空中飞坠海面,迅速回到现实……  她和我热吻着的口分开,但握着我的手儿没有放开,像牵牛似的把我拉到原先所处的礁石上。

她倒水洗手,然后脱我的衣裳,我也没问她为什么,傻乎乎地被她脱个精赤溜光,原来她要替我冲洗,特别是刚才被她搞过的地方。

接着,她光着身子坐到我怀里,我的软软和她的柔柔紧紧地相贴着,她俏皮的娇笑着说道:「现在我不怕你了!」

我不好意思地说:「你不是在笑话我吧!」

「别多心了,我是实话实说而已!你不可能那么快嘛!」她勾住我的脖子,把趐胸和我紧紧贴住,柔声说道:「搂住我……」

此刻,我彷佛一切都受她控制,听话的把她紧紧抱住,然而,我还是顽固地轻声对她说道:「你这个女孩子家,知道的可不少哦!」

她搂着我的头甜甜一吻,再深深吸了一口气,说道:「你仍然不相信我是处女!」

我抚摸着她光滑的背脊:「我已经不再在乎你是不是处女!我太喜欢你了。」

「但我在乎!」她又是甜甜的一吻。

「我已相信,相信你是货真价实的处女。」我郑重地说,并亲她的小嘴。

她轻轻咬了一下,说道:「你把我当成『货』?但我妈只生我一个女儿,『如假』也不能『包换』哦!」

「不换!假的也不换了,我只要你一人……」两人的热吻代替了任何语言。

明月藏进云朵中,周围暗了下来,她的藕臂吊住我的颈项,我的双手着她的圆臀,俩人赤裸相拥,彼此充满甜情蜜意。

「不会是假的,你可以摸摸看……」她在我耳边颤声低诉,听来是无比诱惑。

「不用摸,我相信你!」这时我说的是真心话,但是我很快又问道:「刚才你不是说眼看手勿动吗?为什么改变主意啦!」

「没有改变主意呀!结婚前我还是不会给你的,只是你刚才已经……已经……总之我现在不怕你了。要摸,随便你想摸哪处都行……」

我用自己的嘴堵住她的嘴,没让她继续说下去,但双手已经不老实地移到她的胸部揉捏着。

随着我们的亲热,我隐约觉得我们一处紧贴着的地方在迅速起变化,我觉得她似乎变得湿滑,而我在膨胀。

她也从陶醉中警觉过来,她迅速放松我,想要从我身上站起来,却大概因为脚痹或重心不稳又跌倒下来。

「哎哟!」她一声惊叫,我也觉得一热,彼此都知道发生什么回事了……

我一时不知如何是好,她一时也呆住了,呆了好一会儿,她苦着脸说道:「快把我抱起来吧!求求你……今天绝对不行……会出事的!」

我闻言,迅速将她托起,然后让她侧坐在我身旁。

她伏在我怀里哭泣,我问她:「很痛!是吗?」

她痛哭出声,我想伸手去呵抚,被她一掌拨开了,她扯过我的白内裤,替自己擦了擦,在月光下照了照,一把扔给我,哭得更响了。

我不知怎做才好,只好借个膊头给她伏在怀里让她哭个够。

但她只哭了一会儿就停下来,抬起头对我说道:「妈知道……会骂死了!」

我搂住她说道:「我不说,没有人会知道呀!」

她咬了我肩膊一下,说道:「妈和我像两姐妹,没有什么瞒得过她的!」

「那么你今晚不回家,会不会……」

「别说了,」她突然又对我妩媚一笑:「我的事自己可以处理,刚才的事也不怨得谁,我们还是继续渡过这浪漫的一夜吧!」

我把她紧紧搂在怀中,心里既有点歉意,又为刚才的意犹未尽偷偷觉得惋惜,我苦笑道:「老实说,刚才我很舍不得你离开我……」

她搂着我亲了一亲,说道:「真对不起,刚才我临阵逃脱了,但是,到我们的新婚之夜,我一定肉陈砧板上,要煎要煮任你来。」

「你呀!看你说得多肉麻!又不想现在给我,又想挑逗我!」

「对不起啦!其实我也很想跟你好,刚才我虽然好痛,但也很不忍心离开你,不过妈的教训,我不能不听,我们母女相依为命,也因为我是私生女……啊……不说这个了,我虽然不在乎你知道我的身世后有什么想法,但毕竟是我家里不开心的往事。」

我没有追问她,实在也不想知道徒令彼此心情不好的故事。

月亮又从云朵里露出来,夜已深,海风开始吹得急和冷……  她关心的替我穿衣,自己也穿上衣裳,我告诉她还有水和食物在山上,於是,我扶着她一步一步上山,到了山顶凉亭,我去树丛里把水和食物拿过来,在凉亭的石凳上一起吃了点东西,这时,她已经恢复像早先的开朗,我也比较放心了。

凉亭上夜风好猛,於是我带她走进凉亭附近的绿荫岩洞,这里是小山的西坡,正好是避风的好地方。

我把浴巾铺在洞里的石凳,让她坐上去,然后坐到她身旁。    洞里光线很弱,只靠洞外的月光反射进来,但她的眼睛就闪闪发光,我一坐过去,她就依偎在我怀中。

我笑着说道:「你又挑逗我了,你不怕我忍不住欺侮你吗?」

「我已经连身子都给你了,还有什么好欺侮的?」

「好冤枉哦!我根本没有得到什么,一点好处也没有呀!」

她突然张嘴把我的胳臂一咬……

「哎呀!好痛哟!」我忍不住痛叫出声:「你疯了,怎么咬人啊!」

「你刚才弄得我痛死了!还敢说没得到什么?」

「我是没得到好处嘛!假如像雄螳螂会在交媾时被雌螳螂吃掉,那我心甘情 ,但我们实在不是这样呀!是你自己不心……哎呀……你这下咬得我可不轻……」

「那你的意思是不是一定要真的得到好处?」

「不敢了!刚才假的你都那么凶,来真的还了得?」

「咭!你把我看成什么了,我像雌螳螂吗?」

「你不像雌螳螂,你是母老虎!」

「咦!你怎么知道我属虎的?」

「你真的属虎?啊!这辈子惨了,猪仔入虎口!」

「原来你是属小猪的,你妈才叫你猪仔,到底你真名叫什么呢?」

「那也是我的秘密,下次交相片给你时再告诉你!」

「哼!其实我的真名也不叫小芬,等你告诉我,我才告诉你!」

我把她一搂:「我们就这样一辈子斗气吗?」

「不啦!」她给我一吻:「我嫁给你之后,会好听你的话……」

「任我摸你……玩你……」我故意加油添醋。

「那是起码的!我说出来,你可别多心,其实男女之间的事我知道很多,例如除了我们刚才那样,我还可以用口……」

「你还提刚才,刚才我真的是一点儿好处也没得到!」

「看你说的,我已经吃大亏了,你还……你今晚是不是非欺侮我不成?」

「说笑啦!别生气嘛!其实那事一次已成事实,再玩也无妨呀!」

「不成,我再不能不听妈的话了……不过……不过……」

「不过你又用手帮我,是吗?刚才已试过了!」我早听出她的意思,却故意作态。

「蠢猪,你真的还不明白?」

「噢!你要是老虎现形,我会被你吃掉!」

「哼!不要算了,我要睡了,晚安!」

「要……当然要,不要就是笨猪了……」

她钻到我胯下,轻启小口,薄薄的双唇啜住竖起的圆头。

我感觉到她灵舌在轻快的点动,她似乎很注重我的感受,忽闪忽闪的眼珠子不时的注视着我的神色……

我兴奋、失态,竟在那最紧张的一刻失声呻叫……

她口不饶人,更大力的吮吸吐纳,彷佛受我吟声鼓舞……

月光下,她的头发在我怀里乱舞,到后来,我抱住她的头,浑身剧震乱颤……

一阵子忙乱之后,一切归於平静。

她鼓着腮帮子,口中含着满满一口,走到绿荫岩洞的洞口,好像是用矿泉水杖口,我已经躺在石板上,累得不想动了,只记得后来她扶起我的头坐下来,她让我枕在她的大腿上,朦朦胧胧的,我便睡过去了。

一觉醒来,已经是第二天早上十点多,她又不见了。

我真怀疑昨晚是一场春梦,但是我看见矿泉水瓶子、浴巾……

我再仔细回忆昨晚发生的事,又检查过自己的内裤,确实泄有斑斑血迹……然而,她已经不在我身边!

我走出洞口……不见她的倩影!登上凉亭……不见她的芳踪!

抱着最后的希望到崖顶往下望,也不见鸭舌帽!

我失望地下山了,脑子里想到的是照像机里的菲林。

可惜,那卷菲林竟没有装好,报废了!一种不详之兆涌上心头。

周末的约会,她没有来……  之后连续一个月的周末,我都去石澳,还是不见她!

公司已经进入忙季,紧接着我申请到澳州留学也已经获准,即将启程。

我不知如何跟她联络,在临走之前,我在「绿荫岩洞」的洞壁上留字,表示三年后我会从澳州留学后来,到时我逢周末还会来东岸听涛。

我去澳州是半工半读,三年中没有回来过,今天是来港后的第二天,虽然时季还不是夏天,今天也不是周末,但我已经迫不及待地来到岛上。

见到满目潇索,连绿荫岩洞也面目皆非,不禁暗然神伤……  怀着落寞的心情下山,途经石澳村时,突然遇到有条狮子狗拦路吠,於是我绕道,经过一幢石屋门口,突然楞住了……是她……她在院子里晾衫!

我凝望着她,口里轻轻唤声:「小芬……」

她没有应声,我正不知如何是好,一个小女孩从门口向我跑来,眼睁睁望着我。

我连忙蹲下身,手指着晾衫的女人问道:「她是不是小芬?」

「她是妈咪,我才是小芬!」

「啊!我的心冷了半截!原来她已经……」

「妈咪!叔叔找你!」小女孩已经出声。

晾衫的女人转过头来,她也呆住了!

但是,她很快走过来,一句话也不说,把小女孩抱进屋内,并把院里矮门也关上。

我一时摸不着头脑,呆呆站在门口。

我内心在盘算好不好离开,因为假如她已经嫁人,我也不想影响她的家庭。

她又出来了,她也不开门,只是眼眶红红的望着我……  「你已经结婚了?」

她低下头……没有回答。

「小芬是你们的女儿?」

「她是你的女儿,所以我叫她做小芬,但我这样说,你不会相信的,请先去做一份DNA化验报告,再来找我商量,否则不要再来这处找我了!」

说完,她头也不回地走向屋里,我见她的衫还没晾好,便站在门外等待,但她似有警觉,许久不见她出来后,我只好离开了。

一路上,我脑子里一直想着她,她变化不大,但眼神似乎比以前木然了。

我不明白她为什么说小芬是我女儿,也不知道她为什么要化验单,虽然满腹狐疑,但我知道只有这样做,她才肯再见我,所以还是好奇地照做了。

当我去找她时,屋里只见她一人,我在她面前出示我的DNA化验单,她却把另一份交给我,我看了看,是叫小芬的女孩子。

比较两份化验单之下,我终於明白了,当年海礁下那一次无心之失,竟在机会低微的情况下令她珠胎暗结。

她问道:「你要不要带走小芬?」

我想了想,说道:「我会为我所做的事负责任,但我还没有成家……」

她忽然扑到我怀里,痛哭起来,同时用手拼命地捶我……  我慌忙说道:「快别这样,被你丈夫看见了就坏事了!」

「我丈夫?你……不 意娶我吗?」

「但……你不是已经嫁给别人了吗?」

「蠢猪!我什么时候告诉你的,我啥时嫁给别人了?」

我这时才想起,我其实是因为见到小芬而连想到她已经结婚,我问她时她也只是沉默,我就以为她是默认了!

我慌忙搂住她道:「你一定受过许多委曲了,快告诉我吧!」

「今天不说这些,下次见面再说吗?」

「还下次?为了下次,我们几乎失散了,我找过你好多次,为什么你要逃避我?」

「并不是我要逃避你,实在是许多事太巧合了……」

於是,她把三年前的故事和盘托出:  她本来就是住在小岛附近的石澳村,所以那次我在茶餐厅见不到她从巴士下车,她却已经先我而到达小岛上了。

那天晚上,她趁我睡着就偷偷下山,那是因为她根本不用搭车回家。

一连几个周末失约是她有急事跟母亲回印尼。

回来后,她有见到我在「绿荫岩洞」的留字,也已发生自己被无心插柳柳成荫,后来有了女婴,就取名叫小芬。

她母亲已经再嫁了,她则在石澳继续住下来,一直在等待着我的出现。

我无限感概!紧紧搂住她:「我们从此再也不分开了!」

「妈咪……」小芬突然出现在内房门口。

紧紧相搂住的两人,赶紧分开……  她慌忙招手道:「小芬,快过来叫爸爸!」

「爸……爸!」小芬飞跑着扑过来,我把她抱起来,仔细地看着她的小脸,我看不出她长得像谁,但她实在长得好可爱,一对乌溜溜的大眼睛,一张逗人喜欢的小嘴……  她也过来亲我们的女儿,於是我把她和小芬搂在一起。

小芬举起两只小手儿,分别抚摸我们的脸,她一脸秀气,挺认真地说道:「爸爸的鼻子比妈妈的硬!」

「但你妈的心比爸爸硬,竟要我带证明来认女儿!」这是我的心语,没说出来。

这次的喜相逢,没想到还有了爱的结晶,一家三口的喜悦,自然是笔墨难形容了。

小芬又下地玩,她跑回房间了。

我凝望着她,像要把她看穿似的。

「怎么样?我是不是变老了!」她微笑着说。

「没有呀!不过……我们好像陌生了!」望着她俏丽的面庞,我心里一阵荡漾……  「我心依然!」她好像感触到什么,脸上泛起红晕,娇笑道:「你还是那么急!」

「能不急吗?三年了,你只给我那一点点甜头,就……」

「那是命运的愚弄,我们谁也不能怪谁呀!」她拉着我坐到沙发上。

「你真是优良品种,我都没真正……你就受孕!」我感概地说,但是,话刚一说完就「哎呀!」一声痛叫起来,我的手臂被她着着实实咬了一下。

「还敢叫!都是你不好,还敢笑我!妈说原因是你刚出过一次,前列腺把导管里的精子带进来了。」她顿了顿,又说:「难为了我呀!在妈面前都不知怎么解释!」

「我也想不到有这种事,你叫我去做DNA检验,我心里多么无辜!还以为你是因为把精液吃下去而受孕!」

「你又笑我!哼!以后我也要叫你吃自己,看你会不会生一个!」

「哈哈!我又不是花朵,怎么会结果?说实话,要不是你叫我做了那张化验单,我真不敢相信小芬是我的骨肉。不过……即使她不是我的亲生,我一样爱她!」

「唉!女人……总是被男人想像得那么随便!难怪我妈千叮万嘱我,一定要你做这个现代『滴血认亲』的手续才能嫁给你!」

「你妈真利害!」我由衷地说。

「我妈的身世很可怜哦!但她实在很伟大,噢……还有件很重要的事,对你来说是个好消息!今晚你就知!」

「你现在就快告诉我吧!为了你故作神秘,已拖欠了我三年相思债!」

「不行!不过今晚我就算不告诉你,你也知道!」

我心想:还会有什么好消息?最多是她生过孩子,阴道松了,可以任我抽插……「

黄昏,我们的爱巢升起了一缕袅袅的炊烟,吃过三年「洋饭」的我,美美地享用了由我那美丽的妻子亲自下厨、用玲珑小手做出来的地道中国菜!

我注意到我的小芬,她的吃相很斯文,小小年纪已经懂得灵活使用筷子。

饭后,她抱小芬进浴室冲凉更衣,之后,我抱起宝贝女儿,一家三口沿着幽幽小径登上小岛,再下石崖,踏浪听涛……  圆月冉冉浮出海面,鳞鳞波光依然如昔,悦耳的涛声中,小芬很快就睡过去了,望着她的悄脸,我想起……她真像当年的我,一到这里就受到海浪的催眠。

我慢慢的让女儿躺在光滑的礁石上,脱下外衣,轻轻盖在她身上,随即把阔别三年心上人的娇躯抢抱入怀里。

我伸手去抚摸她的乳房,觉得比以前更饱满了!

又心急的把手穿过她的裤腰,直探她的耻部,还是以前那么光滑!

她毫无抗拒,突然说道:「你简直像一头心急的色狼!」

「怎么不心急呢?我已经盼了三年……」我的手指已经探到那湿润的夹缝。

「哼!你盼了三年,就为了彻底占有我而已……」她的声音发颤。

我觉得不对劲,赶紧缩手,搂着她道:「我知道我是鲁莽了,不过人也是动物,我因你而知性趣,三年来我并没有接触过别的女人呀!」

「我没怪你,只是想起我妈……」她双眼润湿,梨花带雨。

我心里有点儿不悦了,呐呐说道:「你怎么老是在这种紧要关头下想妈妈……」

「我们回去吧!」回去一切就全清楚了,她抢过我手上的纸巾自己抹眼泪。

我抱起小芬,走上了下山的路。

涛声依旧,但我觉得这次的听涛的最不浪漫……  她带我进一间陌生的套房,要我先去冲洗,自己抱小芬到出房。

当我走出浴室门口,房间里已经开足了冷气,她的娇躯也已经横卧床上,肉体收藏在一条薄毯内,只露出两条浑圆的手臂,屋里的饰灯发放出明亮又柔和的米白色。

我围着浴巾在她的床边坐下。

「你不敢躺进来?」她温柔的笑道。

「怕你又想起妈妈!」我头一偏,故意抬杠。

她的小嘴自然地作出个轻蔑的微笑:「想知道我刚才为什么想起妈妈?」

「想让我知道就说出来吧!」

她没有说话,单手把身上的薄毯拉掉,扔到床下去。

顿时,她像人鱼娇卧浅滩,美妙的肉体如象牙磨成,更如白玉雕琢。

那两团震颤巍巍的肉乳,那一抹绯红的肉桃,还有那纤巧的脚手。

当我的目光和她的目光相触时,我的心不由得一震!此刻她没有少女应有的娇羞,她的眼神锐利,似乎想看穿我是不是人头猪脑!

於是,我意识到她如此举动一定事出有因。

我先想到的事,是估计她可能是剖腹产子!仔细看了看她的小肚子……

果然!平滑的肚皮上不但没有开刀过的痕迹,简直是一个疤痕也没有。

但与此同时,我突然又注意到,她没有妊娠斑纹……

我不禁楞住了,没有怀孕,怎有小芬?

接着,我好像突然开窍似的,把答案像连珠炮似的冲口而出:「你在林荫岩洞替我口交是为了拿我的精液,你妈想要个儿子,所以搞试管婴儿,但结果又是女婴,所以……所以……」

我是想说:所以让我认头,却又觉得没甚理由,顿时窒住说不出话来。

她笑了,从来没见过她会笑得那么轻蔑:「别再所以啦!本来我就预着你这个人头猪脑猜不出,还是让我公布答案吧!」

她的答案的确令我意想不到:

原来我那无心一插,实让她受孕了!可是她母亲身历其苦,绝对不肯让她做个未婚妈妈,然而她是死也不肯加害她与我那么偶然而成之爱的结晶。

替她检查并为她堕胎的医生突发奇想,建议把女儿体内的受精卵移场到母亲的子宫里继续孕育,而她妈妈立即毅然答应了。

她没有理由再拒绝,只好接受,这些事都是她去印尼时,到新加坡去进行的,因为还在很初期的阶段,而且两母女的排卵期,血缘都构成有利因素,不但手术成功,而且非常顺利!

事后她非常感动,觉得母亲好像又再生了她一次!

值得庆幸的是:那个丧偶的医生,在事件中对她母亲产生爱慕,恋爱成功,手术成功,喜上加喜!

她讲完这段奇遇,正色的问我道:「现在你听到小芬并非由我十月怀胎所产下,又会不会感到一点点失望呢?」

我笑着说道:「不会的!她毕竟是你我的骨肉!而且以我的观点,即使是领养的孩子或随母亲出嫁的孩子,我不但不会另眼看待,还会多花些心思去爱护有加。」

「还有一个问题:今晚我要是一个已经生过孩子的女人,你会不会觉得差点什么?请老实告诉我!」

「老实!噢……我想:一般男人都希望和自己的妻子在未生育之前有一段甜蜜日子,不用说你也知道我在指什么,不过……要是你真的生育过,这种想法我永远不说出来!」

「唉……我妈果然最了解男人!」

「先别想你妈好不好,现在我说不出我多么感激她!不过……不过……」

「傻猪!我不是说过:肉随砧板上……」

「那我不客气了……」

「我再去看看小芬有没有睡好再给你!」

「好!我抱你去!」

我抱起她轻盈而滑美的娇躯,慢慢步向女儿的房间,她睡在卡通墙纸的房间里,一切摆设如童画世界,我内疚的想:小芬,以后我要好好疼爱你!「

怀里的人用玉臂勾住我的颈项索吻,把我从另一个思绪中拉过来,我连忙把她抱回床上,她含情脉脉说道:「做手术时,医生说我的处女膜比较纫,还没有完全破裂,你要轻一点哦!」

「你既然那么怕痛,那么还是用口吧!嘻!蠢猪已经明白了……」

「谁怕痛啦!真是笨猪……」

「哼!笨猪要跳上去了……」

「啊唷!压死人!唷……真的好痛……不要了!」

「不要也得要,你忘记你说过『肉随砧板上……』啦!」

「我没忘记,但现在真的是好鬼痛唷!你轻一点,别这样狠命捣弄人家好不好?」

「这样就求饶啦!嘿!偏不听你的!我要归报三年仇!」

「啊……啊!不要!不要……要……要……」

「别这样大声叫好不好,小心吵醒小芬了,你到底要还是不要?」

她稍放低音:「不要吵醒小芬……不要……停下来……啊!要……要死……了……」

窗外,远远的传来西湾的海浪拍岸……

屋里,床上也泛起了春潮,潮声浪声响个不住……

涛声依旧!人儿拥聚在激情的夜晚!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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